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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2024-05-17 13:02:11

第1章

我妈不重男,不轻女,只恨我。

因为有我在,让她没办法给领导捐肾。

没办法让她凭借一颗肾,在职场上越走越远。

后来,我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才知道,原来有的东西,是不必用女儿的命来换的。

1

妈妈因为怀了我,又加之身体状况不好,所以没办法舍弃我,来给他们病重的领导捐肾。

本来妈妈已经和领导提前说好,领导也许诺了妈妈职位的晋升。

可偏偏有关手术的一切都安排好,只差妈妈进病房了,妈妈却在这时,查出了有我。

妈妈是不想要我的,因为妈妈十分看重这个晋升机会。

可是,爸爸不许,爷爷奶奶不许,就连妈妈的亲生母亲,也就是我外婆也不许。

与外婆担心妈妈身体状况不同,其他人都是因为妈妈很难怀孕,而他们急需一个可以延续他们香火的后代,让他们能在邻里,在亲戚面前抬起头来。

妈妈无法,只能留一下我。

可是因为我是个女孩,没办法成为他们的延续,即便我也姓了爸爸的姓。

所以我出生后,爸爸时时看着我叹气,连带着对自以为放弃颇多,每天和爸爸争吵诉苦的妈妈,也避之唯恐不及。

与此同时,妈妈还得到的,是被寻得其他肾源,康复出院的领导记恨。

在让妈妈背了无数黑锅,给妈妈穿了无数小鞋后,把妈妈赶出了公司。

而妈妈因为那些无法说清的罪名,再也无法再同行业立足。

妈妈高不成低不就,最终无法,当上了家庭主妇。

我知道,妈妈是怨我的,恨我的。

所以长到六岁,我最先学会的,就是极尽一切弥补妈妈。

对妈妈所说的一切言听计从。

可妈妈还是不快乐。

妈妈动辄打骂我,刚一开始眼里含着泪。

在我渐渐记得很多事的时候,妈妈就眼里只剩无光,和时不时不知在什么角度盯着我的,像是昏暗洞穴中的毒蛇般,阴毒的目光。

妈妈希望我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呢?”

“毁了我,你凭什么可以活着?”

这是妈妈最常对我说的话。

而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小声地对妈妈道歉。

我不知道,我只是无法选择地出生了,又做错了什么。

可她是我妈妈,我只希望她能开心。

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发自内心地把所有一切揽在我的身上。

久而久之,我也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了。

可是,我好像罪孽可以减少一点了。

因为妈妈的领导再次找到了妈妈。

领导的肾再次坏掉了。

因为领导出院后不肯放权,几年下来繁重的压力让她身体彻底垮掉。

领导打算,这次移植完妈妈的肾后,她就把更上一层楼的职位,交给妈妈。

领导和妈妈原来的职业特殊,只要妈妈能力过关,这样做是完全可以的。

妈妈眼中又有光了,我也跟着高兴起来。

领导马上就要来了,我乖乖巧巧站在一边。

我想表现得好一点,也许领导能觉得我有那么点可爱,可以少因当年的事怪妈妈一点。

也许,说不定那个领导会认为,妈妈的做法,情由所原。

或者更幸运的,是值得的。

可是,事实证明,一切不过是我妄想。

第2章

2

领导敲响了家门,妈妈早早就站在门口迎接了。

几乎是第一时间,妈妈就把手放到了门把上。

可是妈妈又立即收回了手,照了下玄关的镜子,匆匆看了眼不自信的自己。

我说:“妈妈,你很漂亮,你是最棒的!”

妈妈却剜我一眼。

那眼神好像是在说:“我警告过你了,别再多话。”

我抿住嘴,低下头,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讨好妈妈的方式,就是尽可能在妈妈面前降低存在感。

妈妈不敢再耽搁,几乎是瞬间,就换上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笑。

那笑,灿烂,又舒服。

就连那个妈妈口中极其厌恶的领导,在见到妈妈后,都眼睛微睁、

“小赵啊,没想到这几年,你当家庭主妇了,日子过得挺好,气色也比从前每天熬夜完成工作时好多了。”

领导说出的话不阴不阳,我能感觉她的视线还在我头顶上停留过一段时间。

妈妈脸上笑意僵了僵:“没有,这不是知道您来,特意收拾了下自己。”

“唉,我现在这样,身体好的时候每天熬工作,现在身体又垮了,更是没那个精力收拾自己了。”

妈妈这几年在家,从来都是她说什么,我和爸爸顺着她什么。

她应该是太久没听过这样夹枪带棒,刺耳的话了。

眼看妈妈脸上的笑就要挂不住,我赶紧端来一杯水,递到已经自顾自走到沙发上翘腿坐下的领导前。

领导见了我,鼻子里哼了下气,杯子连接都没接。

我努力做出温顺讨喜的表情,眼巴巴地看着领导。

领导说:“你就养了这么个丑孩子?”

我确实长得不好看。

与妈妈颜值相差太大。

妈妈狠瞪我一眼:“别出来丢人现眼,给我滚屋里去!”

被妈妈骂了。

可是这已经算是妈妈比较温和的话,我该庆幸。

我又把杯子往前送了送:“那你先喝水。你别怪妈妈,妈妈这几年照顾我,很辛苦的。”

话说完,一声毫不掩饰地轻笑。

领导就让我这么把杯子举着。

“还记得,当年你求我别开除你,也是这样做的。”

“你当时,还哭了吧?”

话音未落,我立即抬头看向妈妈。

妈妈这些年和街坊邻居吵架吵了个遍,从不让自己输一分半毫。

我想象不到,妈妈忍气吞声,没有尊严讨好别人的样子。

果真,妈妈听到领导的话后,脸上最后一丝笑意都看不见了。

妈妈问领导,到底还想不想要她的肾?

领导眼里满是轻蔑,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想要肾源,六年前能轻而易举找到一个,六年后也能。”

“只是我听说,你丈夫在外面找了人,我来看看,当初你耍了我,现在活得怎么样罢了。”

妈妈现在同样也被耍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下意识朝妈妈的手看去。

妈妈的手在抖了。

我不由往角落里瑟缩,杯中水洒湿了我的袖子。

这是妈妈暴怒的前奏。

我身上又开始发疼。

最终领导得意地离开了。

那一天,我在空荡荡的单元楼里不住哭嚎。

太疼了,妈妈也太用力了。

“你还有脸哭?你哭给谁看?”

“整栋楼里的人都去上班了,只有我每天要围着你和你爸转!”

“谁活得像我一样憋屈!”

“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妈妈累了停下来。

而我,也迎来了另外一种命运。

或者说,理所当然,且必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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