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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的小说_再见了安安小说阅读(林川方梨)

书法 2024-05-02 13:03:04

清理垃圾的老人发现时,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真是败家,这么好的肉竟然扔了。”然后,他将装着我身体部分的黑色垃圾袋随意地扔上三轮车。他打算将这“肉”带回家,煮熟了喂他的大黄狗。

我心头一震,急忙冲上前去,试图从他的手中夺回我身体的那一部分,但我的灵魂只是徒劳地穿过了他的身体,无法触及他分毫。我只能无声地怒吼,我最怕的就是狗。幸运的是,老人在准备煮食时,瞥见了那几颗类似人类的牙齿,立刻吓得面无人色,随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方接到报案后,迅速出动。法医林川也不得不在离开荆瑶的病房,前往现场。他熟练地戴上口罩和手套,指挥着助手打开袋子,进行现场取证。助手是个年轻的姑娘,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大概是刚从学校毕业,一双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但当袋子打开的刹那,她无法抑制地靠墙呕吐起来。

而我哥,面对眼前的惨状,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的眼神平静地审视着那些尸块,就像是在检视一堆无生命的肉块。取证完毕后,我的遗体被送回了法医实验室,放置在解剖台上。在炫目的聚光灯下,我目睹了自己残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我哥细致地观察了我的牙齿和耻骨,遗憾地叹了口气:“从初步观察来看,死者的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岁,真是太可惜了。”

突然间,他的动作停滞了,拿着断指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那紫黑色的指甲,是上周我和荆瑶争执时,手指被门夹伤的痕迹。助手见他发愣,好奇地询问:“林主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哥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巧合而已。”唉,哥哥,我们又一次擦肩而过了。

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错过……在案情分析会上,我哥以极其专业的态度分析了从现有尸块上获取的线索。“受害者为女性,年龄在18至19岁之间,死亡时间大约在三天前。根据对皮下组织的研究,受害者可能是被冻死后遭到分尸。”“由于现有尸块太少,且破坏严重,我们无法确认死者身份。

DNA检测已经提交,最快三天内会有结果。”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刑警,面对如此恶劣的案件也难掩愤怒。队长丁温华更是气得破口大骂,迅速部署侦查人员携带警犬,在方圆十公里范围内进行排查,继续寻找剩余的尸块。

见我哥发愣,丁温华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不太平,告诉安安晚上别一个人出去。”“她一个祸害能有什么事,只要不去招惹别人就好。”丁温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方梨的去世对你打击很大,但那不是安安的错,她只是意外卷入了那个案件。”“方梨尸骨无存,凶手至今逍遥法外,你告诉我这只是意外?”

我哥握着桌角的手青筋暴起,眼中充满了怨恨:“要不是她品行不端,结交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方梨怎么会为了救她而坠海,怎么会死。”丁温华试图为我辩解,但我哥打断了他:“别再提她的事了。”我不想再听下去,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荆瑶还在医院,我得去照顾她。”

如果见到林安安,告诉她,如果她还有点良心,让她去医院向荆瑶道歉。”我哥摔门离去,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我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哥,你真的相信方梨已经死了吗?我的灵魂随着我哥上了车,轻飘飘地落在后座上。

在单人病房中,荆瑶满头大汗地蜷缩在被子里颤抖。看到我哥后,她光着脚跳下床,躲进我哥的怀抱:“林川哥,我做了个噩梦,好可怕。”她的声音极其柔弱,珍珠般的眼泪一颗颗滑落,打湿了我哥的衬衫。

她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无辜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但是,这只小猫在施展手段时,却毫不手软。我哥抬起手,犹豫了一下,然后轻拍她的肩膀安慰:“别怕,林川哥在这里陪着你。”“安安姐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都是因为我,她才和你闹别扭离家出走的,都是我的错。”

提到我,我哥的眼中充满了厌恶:“她把你伤成这样,你不必为她辩解,她的为人我清楚得很。”“如果她有骨气,就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在我哥怀里的荆瑶收起了假装的眼泪,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是我哥和方梨在福利院做志愿者时遇到的孤儿。我哥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心生怜悯。用他的话说,荆瑶和我长得太像了,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我。我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无法忍受一个长得像我的人在世界某个角落受苦。

于是,十二岁的荆瑶来到了我们家,我哥资助她上学,直到现在。起初我并不在意,不过是多一个人吃饭而已。但没过多久,我开始察觉到一些不对劲。我的生日,她“不小心”从二楼摔下,摔断了腿。我的毕业典礼,她“恰好”发高烧无法起床。我害怕狗,对狗毛过敏,她却故意带流浪狗回家。

我察觉到了她的伎俩,将她困在房间里,一一列举出她的所作所为质问她。她却哭喊着,用头撞击墙壁,额头上鲜血与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脸。那是我哥第一次对我动手:“你的生日难道比瑶瑶的命还重要?那几次她差点就没命了,你知道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现在竟然学会动手打人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那天,我与哥哥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十五六岁的少年,总是带着几分叛逆,我也不例外。既然他对我失望,那就让他彻底失望吧,让荆瑶去做他的妹妹好了。从那天起,我和哥哥之间的关系再也无法修复。

因为心中的痛苦,我逃学出去疯狂玩耍,结果遭到了绑架。我无法联系上哥哥,只能求助于方梨。她很快就来了,却是独自一人。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只是醒来后,听说方梨坠海身亡,连尸体都没找到,只有一方被撕裂的丝巾留在岸边。

方梨是哥哥的初恋,她的死几乎让哥哥失去了半条命。他双眼通红,将那丝巾按在我的胸前,大声质问:“伤害瑶瑶还不够,还要害死你嫂子,你满意了吗?”“你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我跪在方梨的衣冠冢前,泪水一颗颗砸在地上。

那一刻,我内心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随着记忆的逐渐模糊,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三天前,我没有再次见到方梨,我可能会一直认为我应该去死。4真该死和真的死了,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壤之别。这次,我是真的死了,死于对方梨深深的内疚。荆瑶说,她在城郊好像看到了方梨。

我竟然真的去了,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找到方梨,就能修复与哥哥的关系。我是多么愚蠢,竟然闯进了那个我不该去的地方。我躲在恶臭的沟渠里,拨通了哥哥的电话,过了很久,那边才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冷冰冰的,充满了愤怒:“林安安,你怎么这么狠心,对瑶瑶下这样的毒手。”“有种你就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手机就被抢走了。

冷库里的温度真是低得可怕,冷得我的骨头都在疼。被捆绑的四肢逐渐变得僵硬,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呼吸。第二天,刑侦队从城南的废弃轮胎厂带回了更多的尸块,交给了哥哥。他们感到很奇怪:“都已经四天了,还没有家属来报失踪案,这有点不寻常。”法医助手,眼神空洞地说:“要么这个女孩在家里是个透明人,没人关心她的死活,要么她是个孤儿。”“才十八九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真是太可怜了。”“要是同情死者,就好好找线索,帮助丁队尽快破案,让死者早日安息。

光在这里唉声叹气有什么用。”这次找回的尸块,拼凑起来后是我的整个上半身。哥哥紧锁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突然抓起我的左手。我的掌心有一道疤痕,是小时候和他一起玩水果刀时不小心被他划伤的。

那时候流了很多血,他以为我会死掉,抱着我哭了很久。直到确定我没事后,他为了记住这次的教训,在自己的掌心划了更深的一道伤口。他说他要记住这种痛苦,以后绝不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5掌心的疤痕被割坏了,几乎看不出来。哥哥显得很烦躁,拿着手机离开了解剖室。

犹豫再三后,他还是翻出了我的微信。“你现在在哪里,立刻给我滚回来,别考验我的耐心。”语音消息发出去后,显示对方已不是你的好友。他愤怒地一拳砸在墙上,脸上满是怒火。“好样的,林安安,真有你的,还敢把我拉黑。” “有种就死在外面,别再回来。”

队长丁温华递给哥哥一支烟,自己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吹向窗外。“你的父母去世得早,安安是你一手带大的。记得她那次阑尾炎发作,外面下着大雨,交通堵塞,是你抱着她跑了十几里路赶到医院。”“她被同学欺负,扯了头发,你蹲守了三天,找到了对方家长,差点就动手打起来。

要不是我拦着你,你差点就被警校开除了。”“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了,有什么过不去的矛盾,就让它过去吧。方梨已经不在了,珍惜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亲情的血毕竟浓于水,别做自己会后悔的事。”“别像我跟我爸一样,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他就走了。

现在想陪他喝杯酒,也只能去他的坟前了。”丁温华和哥哥是大学同学,后来又一起进了刑侦队。他看着我长大,自己则是烈士的遗孤。在工作中,他总是雷厉风行,但提到父亲,他的眼眶还是红了。见哥哥不说话,他又吐出一口烟,继续说道:“小女孩家有点脾气很正常,说不定是你误会她了,她可能正躲在哪个角落生闷气呢。”“我派几个人去找找她,有什么误会,你们当面说清楚。”

哥哥愣了几秒钟,然后脸色恢复了平静:“别理她,让她去闹。以前我就是太宠着她了,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受害者还躺在解剖室里,等着我们为她伸张正义。我们哪有闲工夫管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她在外面吃点苦头也好,就当是锻炼了。”

那天晚上,哥哥很晚才回家,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这是他和方梨准备结婚时一起准备的婚房。床头上的合照被他擦得干干净净。方梨很美,那双桃花眼笑起来无比温柔。那双本应如花般温柔的眼睛,在亲手关上冷库大门的那一刻,变得冰冷而可怕。

我甚至开始怀疑,那天我所见到的她,是否只是我的错觉。哥哥抱着方梨的照片,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他再次拿出手机尝试给我发微信,屏幕上依然显示“您不是对方好友”。他生气了,手机被他粗鲁地扔到了沙发上。他揉着太阳穴,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正准备去洗澡时,手机响了。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经意间松了一口气,但眼中的厌烦更甚:“林安安,这种无聊的游戏很有趣吗?”“我警告你,别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我同情你,立刻给我滚回来向瑶瑶道歉。”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一个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啊,林先生,我是蛋糕店的员工。前段时间林安安小姐在我们这里订了蛋糕,说是要在您生日的时候送过去。”“明天就是您的生日了,您看蛋糕是送到您单位还是家里?”哥哥的嗓子突然沙哑,他看了一眼手机号,后四位和我的相同,但前面不同。“扔了吧,不需要。”

挂断电话后,哥哥更加烦躁。我的手机号是新换的,他没存。他翻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三天前的那通电话。一遍又一遍,我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他的耐心终于耗尽,打开了手机留言服务:“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再不回来,以后就别想回来了。”“十几岁的姑娘枉死,尸体现在还躺在解剖台上等着我们替她讨公道,大家忙得团团转,谁有工夫陪你玩。”“别没事找事,别那么自私。”

我无法靠近他,只能轻飘飘地落在他的对面,清楚地感受到他散发出的怒气。心中的酸涩再也无法抑制。哥,我真的没有故意找事,你这几天面对的死者,其实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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