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遥遥不知道对方要怎么验货,但她现在真的太需要钱了,收到他发过来的地址后,还是连忙打车赶了过去。
对方住在寸土寸金的浅水湾,安保查得很严。
应该是他提前交代过物业,她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人拦她。
今晚的客户,是她求朋友给她介绍的。
她不是出来卖的小姐,可走投无路之下,她也只能把自己卖了。
看到面前矜贵清冷、俊美无俦的男人,俞遥遥大吃一惊。
朋友给她的,是帝都那位臭名昭著的老变态秦总的联系方式。
她没想到面前的男人,竟这么年轻。
他看上去,顶多也就是二十多岁,禁欲,冷峻,高不可攀。
她隐约意识到,发信息的时候,她可能不小心输错了手机号。
“把衣服脱了。”
俞遥遥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听到了他没有分毫感情的声音。
她知道,他应该是要验货了,因为心里太慌,她莫名觉得身上有些冷。
“不愿意就算了。”
周彻见她惨白着一张脸、怯怯地僵在原地,转身就往主卧里面走去。
她傍晚时给他发过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中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的时候,他难得生出了几分冲动,但他不喜欢强迫别人,若她不情愿,他自然不会强求。
“愿意的。”
俞遥遥打算将错就错。
秦总长得丑玩的花,她曾听人说过,有几个女孩被他玩得永远地失去了生育能力。
甚至,还有两个女大学生被他玩死。
面前的男人,再变态,也不可能比秦总更扭曲,他住在这么贵的别墅,肯定也有钱,今晚她一定得拿到钱!
生怕他会赶她走,她连忙跟进去脱下了外套。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连衣裙,脱下外套后,她手落在肩带上,怎么都无法做到继续往下脱。
周彻倒是也没再逼她,只是居高临下命令,“把腿分开。”
俞遥遥死死地咬住唇,下意识并紧了双腿。
她从没对男人做过这种动作,现在她真的很害怕,但对上他那双似是染上了不耐烦的眸,她还是连忙坐在床边,照做。
他身体忽地前倾。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到了她身上。
俞遥遥双眸倏地睁大。
陌生的痛楚,更是让她的身体瞬间绷紧。
她知道,面前的男人非富即贵,他确定她是不是雏,应该是担心她不检点,身上会有病。
她也知道,既然已经决定把自己卖了,就不该畏畏缩缩。
可头一回被男人这样对待,她还是慌得想落荒而逃。
过了有将近半分钟,周彻才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
他薄冷地轻嗤了下,“倒没说谎。”
周彻向来惜字如金,他没再说话,只是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衣上的纽扣。
看到面前慢慢显现出的胸肌、腹肌、人鱼线,俞遥遥越发慌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
爸爸妈妈教导她,要自尊自爱。
她曾经也是骄傲明媚的姑娘。
她不想把自己交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大步,发疯一般想远离他。
可她的弟弟俞遇唐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车主肇事逃逸。
医生说,如果不赶快做手术,他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爸爸妈妈其实是她的养父母,可他们爱她,胜过亲生女儿。
一年前,他们已经因为她而死,她绝对不能让爸爸妈妈的亲生孩子成为永远都站不起来的残废!
俞遥遥再没有了半分迟疑,她蓦地抬脚,就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感觉到掌心传来的软意,周彻莫名有些心痒。
但想到她不自爱地出卖自己的身体,他漆黑的眸中还是冷意刺骨,“你就会这些?”
俞遥遥绝美的小脸白了白。
她知道,她又被他嫌弃了。
她现在依旧发疯一般想逃,可,她若临阵退缩,俞遇唐会一生尽毁!
刚才朋友还给她发信息说,让她别去找秦总。
秦总又变态又抠,昨晚陪他的那个女大学生,被他塞了两只球、玩进了医院,他却连医药费都没给她出。
现在,面前的男人是她筹到手术费唯一的希望,她今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她心一横,直接踮起脚尖,用力将唇贴到了他唇上。
只是,她真的没什么经验,唇落到他唇上后,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只能笨拙地勾住他脖子,离他近一些。
周彻身体僵住。
他倒是没想到,这只胆怯的小兔子,竟然敢强吻他!
他下意识就想把她甩开。
可,她的唇,竟出乎意料的软。
让他压下的那股子冲动,又遏制不住升起。
“先生,让我留下好不好?”
他身上浅淡的木质冷香将她的身体包裹,她紧张到下意识舔了下自己的唇。
而他的唇,正与她的紧密相贴。
她的动作对他来说,是撩拨,是诱惑,是羊入虎口。
周彻呼吸止不住变得粗重,他带着她蓦地转身,就反客为主,死死地把她按在了一旁的墙上。
“先生……”
他的吻寸寸深入,仿佛饿极了的凶兽,要生生地将她的红唇咬碎。
而他的大手,顺着她的细腰缓缓上移,他骤一用力,她前面的布料,瞬间崩开。
而她,被他强势掌控!
俞遥遥彻底慌到不知所措。
她还没稍稍缓和一下,她的裙摆,一下子被他推到了腰间。
他寸寸攻城略地,让她克制不住弓起了腰。
她的声音,更是哑得不成调,“你……你在干什么?”
她听到了他那染上了欲与掠夺的声音,“干……”
“你!”
干……
因为身上几处最敏感的地方,都被他掌控,俞遥遥大脑格外混沌不清。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身体,已经被他按在了床边。
海浪汹涌,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撕毁、卷入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俞遥遥如同被弄坏的瓷娃娃,无力地躺在床上,累得连脚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他长了一张特别禁欲清冷、不近女色的脸。
她以为他在这种事上,会特别克制。
被他折腾了一遍又一遍,她才明白,男人的脸,太具有欺骗性,他一身的力气,好像怎么都用不完。
看到床单已经混乱得不成样子,俞遥遥脸红得好似要滴血。
趁着他进了浴室,她连忙拖着疼痛、疲累的身体起身,想好好清理下自己。
她的连衣裙,彻底没法穿了。
她知道,等他给她钱后,她就该离开了。
她外套是完好无损,可她做不到里面不穿东西。
她想借穿一下他的衣服,只是还没得到他的许可,她站在衣橱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周彻没想到从浴室出来,会看到这样的风景。
小姑娘一脸茫然地站在衣橱前,身上不着寸缕,一身冰肌玉骨,白得近乎透明。
昨晚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则像是纯白的瓷器上,出现了裂痕,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躏她,把她弄坏、弄碎!
周彻眸色深了深,不着痕迹地按了下腰间的浴巾,“要多少钱?”
“啊?”
俞遥遥没想到他会忽然出来,吓了一大跳。
反应过来后,她慌忙扯过丝被遮住自己的身体,强压下心中的羞耻,试着开口,“一百万。”
一百万,倒挺少。
但他向来厌恶不自爱的女人,还是故意说道,“你不值这个价。”
“朝朝暮暮的小姐是什么价?”
俞遥遥难堪地咬破了唇。
哪怕把自己卖了,她也依旧无法接受,别人把她当成是小姐。
她俞遥遥啊,跌落泥泞之前,真的是特别光芒万丈的姑娘。
可一年前那场变故,让她变得比烂泥还低贱。
“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
俞遥遥知道,他不可能给她一百万了,但她还是想努力争取一下。
“朝朝暮暮的小姐市场价一般是五千块一晚上,你能不能先给我一百万,剩下的我慢慢还?”
周彻看向她的眸光,越发薄冷、鄙夷,“行,以后每晚按你说的价,随叫随到。”
俞遥遥死死地捏住被角。
她不想长期跟陌生男人保持这种不正当关系。
但医生说,如果明天再不做手术,俞遇唐以后站起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她将脸别向一旁,努力将眼泪憋回去,还是轻声说道,“好。”
……
周彻没食言,俞遥遥告诉他银行卡号后,他立马就让特助给她转了一百万。
他还让佣人送过来一套女装,让她离开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狼狈。
他要得真的是太凶了。
俞遥遥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被他折腾了大半晚上,她走路都有些艰难。
但她还是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带着银行卡去了医院。
直到傍晚,俞遇唐才被从手术室推出来。
俞遇唐还没醒,她正想跟着医生去重症监护室那边,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周京野就打来了电话。
周京野喝醉了,让她去会所接他回家。
周京野说是让她来接他,实际上,她过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上了车。
俞遥遥恨极了周京野。
如果可以,她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但他捏住了她的软肋,她只能跟他回了周家。
她和周京野高二相识。
他追了她很久。
他俩其实有过一段特别甜蜜的时光。
可一年前,周京野的小青梅林漾自杀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其实她至今都想不明白,林漾为什么要在自己最红的时候,跳海自杀。
林漾跳海自杀后,只留下了一份遗嘱,和一本日记本。
遗嘱上说,她实在是受不了被抑郁症折磨,才会做傻事。
而她那本日记本上,记下了学生时代,俞遥遥对她长达四年的霸凌。
她会得抑郁症、她会寻短见,都是拜俞遥遥所赐!
真相不是这样的。
真相是林漾伙同她那群小姐妹,一直霸凌俞遥遥。
可不管是周京野,还是她的粉丝,都对她的日记中的内容,深信不疑。
毕竟,谁会用性命去陷害一个人?
大家只会认定俞遥遥罪大恶极、罪该万死!
在舆论的压力下,学校直接把曾是高考状元的她开除。
林漾的脑残粉还在公共场合捅伤了她。
她的养父母,就是接到她受伤的消息,匆忙赶去医院的时候,在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她养父母惨死后,还有激进粉丝往他们的墓碑上泼粪。
说他们生出她这种恶魔,就该下地狱、不得往生!
周京野更是为了林漾疯狂报复她。
他亲口承认,几天前俞遇唐会出车祸,是他派人做的。
俞遥遥养父母在收养她三年后,生了一对龙凤胎。
除了俞遇唐这个弟弟,她还有个妹妹,俞映雪。
俞遥遥恨不能将周京野千刀万剐,她无数次提出分手,可他用俞遇唐和俞映雪的命威胁她,她只能以他女朋友的名义留在他身旁,接受他越来越过分的报复!
俞遥遥以前也跟周京野回过几次周家。
周家人都特别忙,她之前来的那几次,家里都没别人。
没想到这次她刚跟着周京野进客厅,就听到他喊了一声,“大哥。”
这时候,她也看到了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的男人。
是昨晚的那个男人!
俞遥遥一颗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做梦都不敢想,昨天晚上,她招惹的竟然是周京野的亲大哥——周彻,周家现在真正的掌权人!
难怪昨晚她觉得周彻有些眼熟。
原来是他的眉眼,和周京野有几分像!
周京野就是个疯子,如果知道她竟然爬上了他亲大哥的床,他一定会弄死她!
可偌大的帝都,周京野最忌惮的人也是周彻!
她不甘心一直在泥泞中苦苦挣扎!
她要抓住周彻这棵大树,爬出泥泞,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可现在,周彻还瞧不上她,只把她当做廉价的小姐。
如果他告诉周京野昨晚的一切,不仅是她,她的弟弟妹妹,都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