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言洗完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
他看到我电脑桌上有自己的手机,脸上露出一丝惊慌,赶紧过来把手机拿走了。
“林宁,你动我手机了?”
他的语气很严肃,但是表情却很不自然,让他看起来有些严肃。
看着他这样,我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姜世炎就读于南方科技大学。为了陪伴他,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起初,他离开实验室后几乎每天都来我那里。
我在电脑前工作,他一直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说着甜言蜜语。
每个周末我都会计划和我出去约会。
他没有收入,家庭条件也不好。
所以每年过节我都会给他发好几个1314红包。
他考研的那天晚上,我们在海边,他在海风下哭着亲了我。
我们互相拥抱,展望未来。
但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我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挖了一个洞,空气不断地漏出来,但我的表情却无比麻木。
当事情发生时不惊慌可能是我唯一的优势。
我平静地问他:“你导师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江诗言的表情更加愧疚了:“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扬起睫毛,尽管极力克制,但还是没能说出来。话语中还带着一丝颤抖:“我看到了你在知乎上发的问题。”
房间里一片冰冷的寂静。
江诗言脸上浮现出几分惊慌。他无奈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就像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喝道:“你为什么偷看我的手机!”
我的睫毛颤抖着,感觉眼角有些湿润。
显然一开始他就把我抱在怀里,强行把我的指纹录进他的手机里。
这时,他凑到我耳边说道:“宁宁,你有权利知道我的一切。”
可现在,明明是他先背叛了我,他却还在烦我看他的手机。
“我需要用知乎查一些信息,你的手机离我比较近,我就拿过去无意间看到了。”
我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
我抬起头,眼眶不知何时就红了:“江诗言,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我们认识三年来,我只在他面前哭过一次。
江世炎看到我哭了,慌了。他迅速上前想要拥抱我,但我躲开了他。
“宁宁,我,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你不高兴就骂我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左顾右盼,手脚抽筋,对自己说的话没有信心。
我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了一些:“我不相信你,我会找时间去见见你导师的女儿。”
姜诗岩脸色大变:“林宁,我告诉你,不要无事生非!”
他眼神凶狠,仿佛我是他的敌人:“我刚留学回来,我们一般都会聊一些学术前沿的东西,你来访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我心里的大洞正在漏水。狂风呼啸,血水汩汩流淌。
江诗言不喜欢我。
我苦笑道:“你以为你能和她过得去,所以你是怕我毁了你的好东西。”
江诗言摆摆手:“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你每天除了胡思乱想,还干啥?你写那些低俗小说,伤了脑子不是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这是我的家,滚吧。”
江诗言恶狠狠地看着我,什么?他二话不说,拿起外套穿上,重重地关上了门。
临行前,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林宁,你如果真的去找她,你就只会显得像个笑话。”
其实现在想想,一切都是有痕迹的。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离开实验室后,江诗言就不再每天来看我了。
微信联系也少得多。
我们偶尔聊天的时候,他总是向我抱怨学习负担太重。
发泄完情绪后,他就可以好几天不理我了。
好像我只是他的情感垃圾桶。
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我想,那个曾经对我说“你是我微信唯一的图钉”的人,已经厌倦了我频繁的问候。
我曾有过怀疑,但每次都被逼迫。
我说服自己,他只是太忙了,所以心情不好。
这是正常的。
我越回忆,就越是汹涌的疼痛向我涌来。无尽的悲伤和悔恨交织成一张密网将我困住,肆意嘲笑我的纯真和愚蠢。
我躺在床上,枕头被泪水打湿了。迷迷糊糊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匆匆吃了一顿饭,更新了今天的小说,睡了一下午。
当我再次被手机的提示音吵醒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朦朦胧胧中,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江世炎的一封信。
他说:“我喝醉了,你来接我吧。”
然后他发了一个位置。
他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会在KTV或者酒吧喝到喝醉了,然后他就会接到电话让我去接他。
说实话,我很害怕在那种地方找到他。
因为每次我去,他的朋友都会用一种让我极其不舒服的眼神看我,仿佛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商品。
然后他吹了一声口哨,不合时宜地笑了笑,叫了嫂子。
现在想来,在他们眼里,我大概就是江诗岩的附属品吧。
我看了半天微信界面,终于出发了。
江诗言所在的包间门没有关好。
我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谈话。
“江兄,你导师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江诗言的声音漫不经心:“周易。”
“哦,对了,周易,一个周易,一个林宁,还有一个暗恋你的,一个是你的舔狗,江哥,你真幸运。”话音落下,满室哄堂大笑。
江诗言笑着骂道:“走,走,走。”
“江哥,我看周益比林宁漂亮多了,更温柔,更有女人味,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跟他林宁分手。”
另一个声音响起:“你太肤浅了,如果是我,我会同时谈论两个人。在外面,我会说周益是我真正的女朋友,林宁对江哥很听话。哥蒋只是说了几句话,“你说得对,周益很漂亮,腰也很细,你可以和她搞好关系。但要结婚,还是要找像林宁这样,既能赚钱,又能老老实实照顾家庭的人。
“江哥,你觉得怎么样?”
江诗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生气了:“别提这个了,我现在很恼火。”
“啧,都快一点了,林宁还没来呢。”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的人都看着我,瞬间鸦雀无声。
空气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尴尬。
我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江诗言的身上:“我来了。”
气氛凝滞了几秒,一名黄发男子笑道:“嫂子,来,我们喝一杯。”
我拒绝了。 :“我不会再喝酒了。”
我端起酒杯,看向江诗言:“你喝吧。”
话音刚落,我就把酒杯放在了江诗言的头顶上,手腕微微一转。
“哇!”
酒顺着他的发梢流下来,流进了衣服里。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江诗言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拿起桌上的爆米花,把整桶爆米花倒扣在他的头上。
当我把爆米花桶拿走的时候,江诗言显得十分狼狈。
因为他身上已经沾满了酒精,爆米花粘在了他的身上。
头发和脸庞都极其狼狈。
我表情平静:“抱歉,我手滑了。”
随后,服务员又从门外送来两瓶酒。
我之前就同意让他们进来送饮料了。
我微笑着说:“我再给你们两瓶作为补偿,大家好好喝一杯。”
下一秒,我把桌子上的瓶子全部推了下来。
“噼里啪啦——”
酒瓶的碎屑掉在地上,酒粘在地上。
我挤出一丝笑容:“你怎么不喝酒呢?”
“哦,原来洒在地上了。”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你们可以趴在地上舔着喝,反正你们这些人不配喝洒在地上的酒。”
一名黄发男子站了起来,道:“你他妈的”
我先开口,打断他:“别急着说粗话。”
我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们大部分都是南方科技大学的学生,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记录并备份了,我的网络账号有两百万粉丝如果你不想丢了名誉,你就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如何跟我说话。”
黄毛顿了顿。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江诗言突然站了起来:“林宁,你在做什么?你有病吗?”
“姜诗言!”
我红着眼睛看着他:“怎么,你以为刚才威胁你的是我?”不包括你吗?你以为你是谁?”
当我看到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时候,我感到非常恶心。
我早该明白,一群人聚集的地方,必然藏有污垢。
我不应该因为他们的学历而对他们抱有过高的期望。渣男就是渣男。
江诗言愣在当场。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宁宁,我不是,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吗?我可以解释一下,真的。”
他想握住我的手,但我看着他袖子上粘着的爆米花,感到恶心。走开。
“江诗言,你真是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