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觉醒了。
原来我是虐文女主,即将被霸总傅斯礼和竹马谢舟让虐身虐心,然后冻死在寒冷
街头。
这是什么歹毒的剧情?
我不寒而栗,一激灵后回过神来,顺带心有余悸回顾了一下我那跟剧情一模一样
的前半生。
从傅斯礼那边赚钱给谢舟让花?我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我颧抖着手摸过枕边的手机,给谢舟让打去了电话。
铃声响了十几声后谢舟让才接起,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
觉的不耐烦:「怎么了?茴菌。」
我咬唇,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娇嗔的女声。
「让让,你帮我拿下内衣呀~」
我目瞪口呆,生病身体不好居然还能跟女人开房?
谢舟让,你可真是「勤耕不辍」啊。
还钱两个字实在难以说出口,我只能又慌忙的挂断了电话。
没出息!
我一边唾骂着自己,一边打开了银行卡看了看余额。
八十八万,是傅斯礼打给我,我还没来得及转给谢舟让的钱。
幸好还没来得及。
我抱着手机,心有余悸的倒在了床上。
孕检单就在这时从床头柜上的包里滑出,飘落在我的脸上。
是的,我怀孕了,还没来得及告诉傅斯礼。
幸好还没来得及。
我准备去父留子,溜之大吉。
八十八万显然不能让我和宝宝美满的度过余生,所以我决定,去父留子前,再坑
傅斯礼一笔。
我给他打了电话,理直气壮:「傅斯礼,我怀孕了,给我五百万我去打掉,否则
我就生下这个孩子,闹到你的白月光阮京眠面前。」
傅斯礼很久没说话,似乎呆住了,可能是没想到以前在他面前柔柔弱弱,连收钱
都会感到被羞辱的女人竟会明目张胆的找他要东西。
于是我又补充了一句:「你的白月光阮京眠快要回国了对吧,你也不想让她知道
的,对吧?」
傅斯礼终于咬牙切齿的开了口:「宋茴,你威胁我?」
「对。」我干脆利落的回道。
又是很久没出声,我耐心的等着。
「钱打过去了,」傅斯礼再一次冷漠开口,他顿了顿,又道:「你先别打....
我没听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收到钱到账的消息后,又顺手拉黑了他,然后开始
着手准备出国签证的事。
我把傅斯礼完全甩在了脑后,自然也不知道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我拨给他的第
二个的电话。
矜贵的傅总怒气冲冲的头一次主动给我打了电话,却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被拉黑了,脸几乎是瞬间就冷了下来。
傅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当天晚上,他直接就开车来了我的别墅。
我正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研究签证,傅斯礼的忽然靠近,吓得我立马合上电
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淡淡的雪松香钻入鼻腔,傅斯礼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慢条斯理的冲我笑
了笑:「宋菌,你胆肥了啊。」
我后退两步,是躲避的姿态。
傅斯礼的眸色更加幽暗了些,一步步向我走近。
雪松香越来越浓郁,我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定在原地,直到被傅斯礼抱起扔到床
上,才想起来挣扎。
傅斯礼抱着我不松手,我就一口咬在了他的右手小臂,他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却
并没有挣开。
等我牙齿泛酸,终于松开口时,傅斯礼冷白的皮肤上齿痕已经泛出血丝,颇有些
触目惊心。
他却丝毫不在意,直起身,一手桎梏着我,一手慢慢的解开了领带。
领带一圈一圈的绕过我的手腕,傅斯礼自顾自地开了口:「宋菌,你不听话。」
[是因为谢舟让的病好了,你不需要我了?所以拉黑我对吗?」
[宋菌,你身上的所有东西,你现在的生活,哪样不是我给你的?所以我们的关
系即使要结束,也只能由我来中止,知道吗?」
傅斯礼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他摘掉眼镜,温热的气息终于放肆地落了下来,他碾磨着我的耳垂,在我耳
边轻声问我:「嗯?怎么不说话?」
我浑身都在抖,「放开我」三个字刚一出口,就发现自己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傅斯礼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颈侧,然后一
路下移。
挣扎不脱,我终于放弃,认命的闭上了眼。
算了,最后一次,就当点男模了。
我发泄一般咬在了他的唇上。
傅斯礼一直折腾我到后半夜,我浑身都已经软的像滩水了,他仍不知节制的索取
掠夺,不停的我耳边逼问我最喜欢谁。
我有气无力的哑着嗓子敷衍的回他:「您,傅总,我最喜欢您。」
得到了答案的傅斯礼却并不满足,他拿过我的手机,拔通了谢舟让的电话。
谢舟让接通了,声音带着些午夜被吵醒的慵懒:「喂,阿茴。」
我瞬间清醒,想要挣开傅斯礼。
傅斯礼却攥着我的脚腕,又将我拽回身下,坏心眼的故意用力。
我咬唇拼命忍住,喉中还是泄出了断断续续破碎的声音。
傅斯礼轻笑,暖昧的凑在我的耳边:「喷,真听话,茴茴。」
谢舟让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再说话,我听见他的呼吸声在电话那头,平静而克
制。
手机泛出的白光在视线中渐渐模糊成光晕,我难堪的闭上了眼,在这样的环境
下,最后一次清醒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