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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王琦瑶王琦麟离婚后,毒妾完整版阅读-小说王琦瑶王琦麟离婚后,毒妾免费阅读全文

书法 2024-01-25 16:4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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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姐姐的新婚之夜,我决定杀了她,我拿起梳妆柜里的小药丸,头也不回地奔向姐姐的闺房。

一路上,我想起和姐姐的恩怨情仇,那真的历史太久远了,要从我们的出生算起了,哦不,可能得从我们的上一辈算起了吧。

我叫王琦瑶,是当今宣徽院使王令的女儿,却不是嫡女。宣徽院管着教坊司,而我的娘亲就出自教坊司,是曾经的行首。

据娘亲说,是父亲贪恋她的美貌,给她落了籍,秘密娶回家中,让她做了小夫人。

当然这只是娘亲的说法,并不足信,大多数时候,她的话都不是真的。

比如说,五岁的时候,娘亲说父亲会来见我,可是等了很久很久,等到金乌落山了,我也没见到他,或者说,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从未见过他。

比如说,十岁的时候,娘亲说我能去和姐姐一起读书了,可是我拿着自己缝了三天三夜的书袋子,等在门口许久,只等来大娘身边的刘嬷嬷,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于是她来教我女工,从此我的指头上戳满了针孔。

比如说,十四岁的时候,娘亲说父亲会为我选一门好亲事,我的夫君会长得像潘安一样俊美,像苏子美一样有学识,他一定会是个官身,我马上就能离开王府了。是啊,我未来的公公确实是个官身,而且是枢密副使,可惜我的未来夫婿却是个傻子。

娘亲的话实在是不能让人相信的,于是,我只能相信刘嬷嬷的话了。刘嬷嬷说,我的娘亲就是个贱女人,为了离开教坊司,不折手段,用了好些阴私手段,勾搭了父亲,怀上了我,才脱了籍,入了府。

这可真是好手段,可惜,我看见的娘亲只会痴痴地望着父亲。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眼神,总觉得父亲应该会感到恶寒,毕竟谁被一只饿狗盯着,都要抖上几抖吧。不过,到底是我狭隘了,父亲毕竟是个大官,官场上都不见他抖,何况在内宅。

随着年岁渐长,我渐渐与爱撒谎的娘亲疏远起来,倒是和刘嬷嬷亲近起来,连大娘都高看了我几眼,允许我和嫡姐一起玩了。?

姐姐叫王琦麟,那真是人如其名,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那真的是秉绝代姿容,我自愧弗如。

姐姐只比我大了几个月,行事却似个大人,一言一行都极符合闺训的,任何人都挑不出差错来。这会儿她正泼墨作诗呢,我却只能磨蹭着手里的女工,谁让我不识字呢?

“妹妹,你在笑什么?快来看看,我这诗写得怎样?”

这真是太讨厌了,明明知道我大字不识一个。我笑着抬头,“姐姐真想听?”

“你个小蹄子,什么神神秘秘的,还不给我速速招来。”姐姐笑着来挠我的咯吱窝。

“哎哟哟,姐姐可放过我吧。我说还不行吗?姐姐与我只差了几个月,那岂不是大娘与我娘亲差不多时怀孕,爹爹朝堂上如此繁忙之际,还能不疏忽后宅之事,真乃猛人!”

“小妮子,你说什么呢?敢这样编派父亲,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和姐姐嘻嘻哈哈滚作一团。

老实说,姐姐其实挺喜欢我的,好吃的,好玩的,从不少我。我想了又想,她到底喜欢我什么呢?是喜欢我娘亲抢了父亲,还是喜欢我女工做得比她好?

想来她没理由喜欢我的,那大约就是我的不学无术能够衬托她吧,要不就是我的尖酸刻薄更显得她娴静柔美吧。

于是,我就更尖酸刻薄了,常常把她逗得哈哈直笑,这真是她严肃闺中生活难得的调剂了。

“妹妹,你说,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安静下来之后,姐姐与我并肩躺在榻上,望着虚空安静地道。

我知道她是想到了张仲文,她的未婚夫婿。说起来这也是一桩奇缘。

每年的二月末至清明,大娘都会邀请宣徽院判、经历两家的女眷来家,在园中设秋千之戏。恰那日张仲文骑马在花园墙外走过,闻得墙内欢声笑语,在马上欠身一望,就见墙内秋千竞就,欢哄方浓。他大约是被院内景色所迷,回家后不久,就来提亲。

媒婆也说不清是向哪位小姐提亲,但大娘是不会放过这样的良婿的,谁让中书门下平章事张廉是张仲文的老子呢?

于是这门好亲事就这样订下了。

“姐姐担心,何不去考考张仲文?”我开始怂恿起姐姐,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当初张仲文看上的到底是谁?

“如何考法?”

我附在姐姐耳边窃窃私语。

“一切有赖妹妹了。”姐姐向我福了福。

大娘是个信佛的,每月的初一十五,总要带上姐姐去相国寺烧上几炷香,这不就是个极好的机会吗?这次也不知姐姐用了什么手段,大娘居然也同意带我去烧香了。

礼佛完毕,大娘去休息了,姐姐号称带我去看碑林,磨得大娘没了法,只得同意我们去。为了甩掉贴身丫鬟,我假装肚子疼,非逼着两个丫鬟左右搀扶着我,送我去茶室稍歇,坐下来后,我又嫌他们碍事,我还想溜回去偷偷看姐姐幽会呢,于是我又发脾气,假装肚子疼得起不来,逼着他们去给我找软轿。大概是我平日里尖酸刻薄,飞扬跋扈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丫鬟们全被我吓走了。总算此间是清净了,可以透口气,毕竟谁愿意整日里吊着精神发脾气呢?

正是漫天花雨的季节,桃树林里,落花如红海。

那笛声不知何时起的,婉婉转转的低声,贴着人的肺腑心肠,一路如清泉流淌。四下里清净极了,静得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身在何处,天地间只有笛声是无辜悠长地让人怅然泪下。一片花瓣掉在我的眼睑上,我不敢睁开眼,就怕此刻散了消失了。原本急切着要走的心也停了。此刻仿佛是桓古不变的。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我忘了自己是大字不识的女子,居然一不小心吟诵出口。惊觉之后,我迅速睁开眼,警惕地看向四周。

沙沙的脚步声,繁花深处,一个白色的身影迷蒙着显出了轮廓,那样悠然安详,笛声早已停了,他那样坚定而安详地走近,走近。

我有点心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张开口,努力呼吸,拔不动脚了,逃不了了。

那青年男子长衫雪白,手中一支长笛。

“你在这里啊。”我听见他的声音,温存的、安静的。忙于捕捉他的声音,却忘记了体会他的意思,我茫然瞪着他。

男子笑了,“你是王小姐?”

难道是张仲文?他不应该在碑林吗?我看了一眼茶室的匾额“北林亭”,哈哈,谁让我是大字不识的女子,只能让小厮带的口信,要怪就该怪小厮带错了话。

一瞬间,我恶念丛生,凭什么这样的男子是属于姐姐的,而我却要委身于一个傻子?

我款款走向他,欠身一福:“可是张公子吗?”

“正是学生。”

我低着头,微微抬起一点眼皮,斜睨了张仲文一眼,那姿态应是极好看的,平日娘亲做起这姿态,我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我学得极像,不信这张仲文就一眼都不看我。

“秋千会那日,公子不曾把我看仔细了?”我继续言语调戏他。

“学生不敢细看。那日只听得小姐的诗文写得极好,心生仰慕。”张仲文确实没把眼睛盯着我,是个君子,我更羡慕姐姐了。

“是那几句诗词呀?”

“红绳画板柔荑指,东风燕子双双起。夸俊要争高,更将裙系牢。牙床和困睡,一任金钗坠。推枕起来迟,纱窗月上时。”张仲文背着双手,复诉起那日的诗词。

这确实是姐姐当日所作,原来张仲文真的是对姐姐一听钟情啊,我心里难免更不是滋味。

“二小姐,二小姐!”丫头们来了。

我瞬间清醒。如今即使找了张仲文又有什么用呢?我只会得罪家里所有的人,也不一定能求个好结果。

“张公子,我是王小姐,却不是你要找的王小姐。那是我姐姐。”我略感苦涩道。

“好。她在那里?”张仲文的身上有种淡淡的木香,他轻轻地擦过我的肩,踏着满地花瓣走远,衣摆卷起的绯色扬起,瞬间又被皂靴踏下,零落成泥。

“她在碑林,你自去找她吧。我引走这些丫鬟。”我看着张仲文的背影,低低地,仿佛是对自己解释道。

张仲文走远了,我的心随着花瓣在他的白色衣角上犹如血红的装点扬起又落下,渐渐沉静。我摇了摇头,扬了扬嘴角,却怎么也翘不起来了。我的少女心又经历了一次严酷的考验,并且持续了很久。

在以后的很多日子里,或是夜里,张口吹灭灯火的时候,却傻傻地站在黑暗里;或是日出时,呆呆地睁着眼看着窗口的光渐渐亮起来,而说不出哪里,我的心忽冷忽热,总有一段时间的失神。我知道沉潜在心底的少女心事终究是错付了。

娘亲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心事,抚着我的头道:“我儿是怀春了吗?”

“娘,为什么我要嫁给一个傻子,姐姐却可以嫁给那样美好的人。”我埋在娘亲的膝头,闷闷地说。

“傻孩子,嫁给一个傻子未必不好,你还是不懂。”我抬头看娘亲,总觉得她的眼中晦暗难明。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娘亲的话,这也是她唯一跟我讲的真话。

然而彼时的我与姐姐都以为,只要找到那个良人,一辈子的欢喜也就有了承托。

姐姐甜甜蜜蜜地开始绣她的嫁妆。因我绣工好,大娘让我帮着姐姐一起绣。我一针一线缝得仔仔细细,仿佛把自己所有的少女情怀埋葬了进去。这是姐姐的嫁妆,也是我情感的坟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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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运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温室里的花朵也必然要遭受雷击,很快姐姐也遇到了人生中的至暗时刻。谁都没想到,张廉会倒台得如此之快,如大厦将倾,整个张氏家族顷刻间分崩离析。

大娘知道这消息后,反应迅速,立刻遣了媒婆去退婚,姐姐自然不愿,每日里唉声叹气,以泪洗面,人也消瘦了,这却有何用呢?

“妹妹,我和张郎还能相守吗?”姐姐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说完就扑倒在绣枕上哭起来,大约她自己都知道这是无望的。

我悲哀地看着姐姐,不知要如何告诉她,她和张郎从最初就是无望的,甚至就是因为她,张郎才会坠入深渊。

那天,我做了首诗,要去找娘亲请教。是的,作为教坊司曾经的行首,我的娘亲是个才女,在她的教导下,我自然也不差,只是谁都不知道罢了。

那是个午后,我绝没有想到,这种时候,父亲会出现在后院。昏黄的日光打在铜镜上,映照出娘亲绝美的面庞,父亲站在她的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娘亲梳着席地长发。

我早就知道娘亲是个骗子,但直到如今我才知道她连我都骗。她明明是个女妖精,哪里是个望断天涯路的凄苦小夫人啊!她该蛰伏时蛰伏,该出手时出手,她在父亲心里绝不是无足轻重的。

果然,父亲对娘亲说出了心里话。

“卿卿,不日我就可以升迁了。卿卿,想要什么礼物?”

“恭喜官人,奴家不敢居功。”

父亲爱怜地抚摸着娘亲的秀发,“可惜了,仲文这孩子,终究不能成为我的贤婿。”

我想走近一点,细听,却不想被铜镜里的娘亲瞪了一眼。我立马清醒了,悄悄地退了出去。

后来,娘亲告诉了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父亲已经在宣徽院使的位置上做了很多年,这不是个实权职位,父亲想动一动了,可惜即便投靠了司马相公,做不出什么实绩来,这位置却也很难动,直到天降机缘,张仲文来提亲了。张仲文的父亲张廉和司马相公是死对头,父亲大约就成了细作这样的角色,如今是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父亲何必如此?与张相公成了儿女亲家,不是个更长远之计吗?”我不解道。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记住了,于你父亲这样的人而言,内宅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外面才是他的广阔天地。要是把心挂在这种男人身上,注定是要吃苦的。”我被娘亲的狐狸眼瞪了一眼,顿时感觉半边冰凉,她是在警告我吗?确实,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去找张仲文,我一直忧心着,不知他如今怎样了?

娘亲的警告到底没能阻挡我内心的渴望,趁着所有人都把眼睛看向姐姐院子的时候,我偷偷溜出了门。

往日车水马龙的张府寥落了许多,只有铁狮子还依旧守着他们的主子,我躲在铁狮子的影子里,张望着门口,期待着能再看一眼张仲文,也不知能与他说些什么,仿佛看一眼就够了。

日头一点点西斜,把铁狮子的影子一点点拉长,我盼望着,盼望着,那大门却没有一点打开的迹象。我想冲上去敲破那扇门,却知道如今作为政敌家的女儿,我是无论如何走不进去的。

突然,那扇门隙开一条缝,从里面钻出一个瘦小的身影,不是他,我失望地转过头去,犹豫着是要回去了。

“琦瑶妹妹?”

是那温暖的、熟悉的语调,我惊喜地转过头去,真的是他!

还是那整洁的白衫,只是略皱,还是那温柔的面庞,只是稍显疲惫,瞬间我的泪意上涌,我赶紧低下头。

“仲文哥哥。”我听到自己略带鼻音的咕哝声。

突然,我感觉自己被什么裹住了,“披上这斗篷,天晚了,容易受凉。”

他还是这样温柔,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小丫头,怎么了?”他揉了揉我的双鬏

“仲文哥哥,你怪我吗?”

“我怪你干什么呀?”我听见他略带笑意的声音。

“是我父亲......”

他又揉了揉我的头,我感觉一股暖流从头顶流向我的四肢百骸,“那又不是你,何况本身就是政见不同,也怪不得王大人。”他顿了顿又说,“是你姐姐叫你来的吗?”

“才不是呢,是我自己。”

却见张仲文的眼神黯淡下来。

“是啦,是啦,是她。”我到底不舍得他伤心。

“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左不过就是哭呗。”我原本还想说,哭有什么用,却见他的面色阴沉下来,到底没说出口。

“是我对不住她。”张仲文的声音更沉郁了。

我不喜欢这样没有神采的他,呛声道:“就是你们这样的人婆婆妈妈,若是我,早与你私奔了。”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忙捂住了嘴。

张仲文笑出了声,“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这扳指托你交给她,告诉她,只要她不负我,我绝不负她,容我再想想办法。”

张仲文把我送回家门口后,又匆匆离去。

如今姐姐问我她还能与张郎相守吗?让我如何回答?我舍不得手心里的扳指,舍不得张仲文和我共处的那一刻,如果不告诉姐姐,就仿佛那一刻只属于我和他,我们共同拥有一个秘密。最后我什么都没告诉她,只是悲哀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姐姐扑倒在绣枕上,从黄昏哭到黎明,也没改变大娘的决定。

有时候我发现我确实不懂人心,照理说,大娘是极爱姐姐的,可是如今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痛哭流涕,寻死觅活,却还是帮她订下了一门新的显贵亲事,司马相公的儿子。难道一门显贵的亲事真的比女儿的命更重要吗?我不懂。

大娘让我去安慰姐姐,我却不知如何安慰起。我第一次发现,姐姐和我没什么不同,我们都是父亲联姻的工具而已。

“妹妹,求你一件事。”姐姐垂泪看着烛火,似个无知无觉的木美人。

“姐姐请说。”

“请你去给张郎带个话,我等着他,等不到他,我必死。”

我决然没有想到,这么听话的姐姐这一次居然会如此抗争,我第一次有点佩服她了,甚至我不再那么讨厌她。

虽然如此,我还是不想帮姐姐带话,却又不得不去了,因为形势急转直下,张家除了张仲文,居然死绝了。?

张廉下狱后,得了重病,官家怜惜张廉这许多年的功绩,到底发了善心,准他回家等死,却不想这病是个瘟病,除了张仲文,张家一个没跑,全死了。

我实在怕张仲文出事,就把姐姐的请求当成见面的借口,又一次去找张仲文。

我去看张仲文的那天,下着瓢泼大雨。空旷的张府里,已经人迹也无一个,只有雨声如锣鼓敲打着屋檐。

我再走进去,却见雨幕里,一个白色的背影在黑色的石碑前矗立,强烈的色彩对比,一瞬间跳入我的眼眶。

那是张仲文,他不再是那个温柔地吹着笛的翩翩佳公子,却成了一个佝偻的虾子,倦在石碑下。

或许是雨也冲进了我的眼眶,我觉得眼睛有点酸痛,我轻轻地走过去,就怕脚步声惊醒了他,而雨声如此大,我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见了。

“是母亲吗?”突然,张仲文抬起头来。

我撑着油纸伞愣在那里。

张仲文仿佛是认出了我,“原来不是母亲啊,你们怎么还不来带走我啊?”他失望地低下了头,不再看我。

我突然觉得不能呼吸了,这还是我喜欢的那个男人吗?一定不是吧!他应该是明媚的潇洒的温柔的,怎么会是这样的落魄颓唐?我的心纠结在了一起,他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你还是个男人吗?我的姐姐,王琦麟,快为你而死了,你还在这里,伤春悲秋,寻死觅活?”我扔掉手中伞,上前一个巴掌打在了张仲文的脸上。

“你的女人快死了,你在干什么?干什么?”我死命捶打着张仲文的脊背。能让一个男人振作起来的,除了责任还有什么呢?我可悲地只能用另一个女人去唤醒他,拯救他。

张仲文终于抓住了我的手,“琦麟怎么样了?”

“快死了。”我擦了把被雨水淹没的脸,冷冷地说,“但你可以救她,救不救?”

“救。”

我笑了。我终于要埋葬我的爱了,为了救一个我爱的男人,却把他推向了一个我讨厌的女人。

《毒妾》试读内容就到这里了,想看更多毒妾章节,请持续关注乐子生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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