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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奶奶是老【革】命,两人养育了8个儿子。
8个儿子又生了10孙子,全家20多口,不是从军就是从警,除了我。
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也是这个家唯一的反骨。
打死不当警察,打死不找当警察的男朋友。
没有为什么!
不要问。
问就是受够了!
谁会懂?
我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娃,从小在审讯室里写作业的滋味?
谁会懂被妈妈隔着铁窗送饭的滋味?
想起来就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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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个年我就26了,三十晚上全家齐催婚。
十个哥哥轮番给我洗1脑,说家里的狗都生二胎了,让我别太挑,差不多就行了。
不是~嗯~他们怎么有脸说的?
是我太挑吗?
我前后领回家的对象,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全都让他们给我搅黄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给自己挑老公呢!
挑个妹夫,简直比政审都严格。
人家太爷当过地主,他们说人家从根本上就腐化了。
左右屁股不对称,说人家腰间盘不行,影响下一代。
不是!腰间盘跟下一代有什么关系?
DNA是靠那个啥传承的,又不是靠腰间盘。
就冲他们这态度,我和陈琛处对象这事我一直是秘密进行,谁都没告诉。
我和陈琛相识于一次校内艺术展。
他对艺术的幽默评鉴逗得一众迷妹前仰后合,我也是其中之一。
他说话从来斯文儒雅,和我家里的那群大老粗完全不一样。
我们偷偷摸摸在一起一年,陈琛的热情开朗,温柔体贴,几乎满足了我所有对另一半的幻想。回忆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甜蜜时光。
正月十五,陈琛提出要带我回家拜见父母,我又兴奋又激动,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谁不希望自己的爱情修成正果呢?
但鉴于我家里人的‘前科’,也为了此次顺利出行,我决定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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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之前,我思虑再三还是告诉了罗牧。
他是我发小,小时候我仗着性别优势,替他顶了不知道多少包,交情自不必说。
“罗牧,这事我告诉你了,到时候万一我爸我哥发飙,你得负责帮我稳住大后方。”
“不行,我不管!”
这小子长脾气了!
我揪住他的耳朵拧了一圈,他哎哟哎哟,看着我的眼神哀怨又倔强。
看来我只能出绝招了:
“罗~牧~~,嗯~你帮帮我嘛!”
我拽着他的胳膊摇啊摇,把他名字喊的百转千回。
这招我爸爸我哥都扛不住,更别说罗牧了。
“行行行!真怕了你了!”
“你小子,你脸红什么!”
“冻的。管好你自己吧,别出趟门,被人家给卖了!”
啥叫一语成谶!
这就是了!
我要是能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我肯定第一个把罗牧的乌鸦嘴缝上。
22
下飞机,倒火车,下火车,倒汽车。
陈琛早就跟我说过他家穷,我一直以为他是谦虚。
直到坐上牛车,我才对穷有了一个立体的概念。
可是......我瞄了眼陈琛脚上的AJ,有些疑惑。
后山村,我们一路走来,除了村长家,就没见过红砖房。
陈琛家和村里的其他人家也没什么区别,泥墙小院,斑驳老旧。
陈琛他爸和哥哥常年在外务工,家里只有他妈、嫂子,还有一个小妹。
除了陈大嫂笑的有些木然,其余陈家人很热情,招呼我吃饭,还让我做主位。
可惜这股子热乎劲,也就维持了五分钟。
听说我爸和我哥都是‘保安’,陈家人的态度急转直下,整个一180°大转弯。
八菜一汤的席面,转眼撤了六道菜。
「咱们大家伙拍个照,发发朋友圈,面子到了就行。自己家人吃饭不用那么铺张。」
陈琛妈妈解释说因为我们回来的太匆忙,家里没来德及准备。
所以那些个‘硬’菜都是借的。
借…借的?
我目光顺着被端走的鸡蛋羹移动,对硬菜有了更深的认识。
最后一家八口加上我,就两个半菜。
两个菜里一个黑乎乎不认识,另一个是榨菜炒肉沫。
那个半,是酱豆子。
这一顿色香味弃权的饭,吃的我嘴里发苦,倒是恋爱脑清醒了不少。
婚姻是两家庭的事,我和陈琛的感情还得再慎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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