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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点小说郁欣萧轩辞-耽美微小说(郁欣萧轩辞)郁欣萧轩辞

书法 2023-11-17 13:29:24

郁欣萧轩辞是最近抖音上非常火的一本古言小说。小说的作者是佚名,小说主人公是郁欣萧轩辞,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郁欣父亲作为太子一党的人,事后遭清算,被调离了皇城,打发回江南当知府去了。郁欣当时的处境尴尬,她没儿女傍身,生怕自己遭遇牵连。但萧轩辞虽然不喜欢她,到底没将她扔出皇城,她就装傻充愣,继续混啊混的,靠着年资登上了四妃之位。浴殿水汽氤氲。男人展开双臂任由郁欣替他宽衣。虽说眼前的男人是她夫君,郁欣始终对他怀揣惧意。当年刚入王府,见到誉王萧轩辞的第一眼,郁欣惊为天人。那日萧轩辞身着一袭月白色广袖长袍,玉簪绾青丝,成年男人身姿颀长,肤白盛雪,隐隐张扬着皇族气势,又好似九重天上遥不可及的谪仙。在誉王府时,她极少能见到他,只知他每日都很忙,王府夜里总是有一堆人来,闭门与萧轩辞商议事情,萧轩辞也并不在意她。真正夺皇位那一年,她才明白誉王那是结党营私,她的夫君是个阴险狠毒的男人,他为登帝位,手上沾染了无数人的血!郁欣身不由己上了贼船,待她反应过来,她的夫君誉王已经将帝位收入囊中,这与父亲说好的不一样!说好的誉王宅心仁厚,不争不抢呢?父亲看走眼了!

精彩章节

第一章

入夏之后天气渐热,郁欣穿着清凉,披散头发歪躺在美人榻上,吃着冰镇葡萄,由贴身的宫女扇风。

“娴妃娘娘,陛下的近身侍方才来传话,说陛下在御书房用完晚膳就过来。”大宫女进殿禀告道。

“他怎么又来?”郁欣坐起身,十分苦恼,天气这样闷热她都懒得动弹,萧轩辞怎么还有心思与她做这样的事?!他不嫌热么?!

郁欣苦夏,只着一层蚕丝抱腹,香云纱裙挽到膝处,美人塌边置着两大块冰,她犹觉得酷暑炎热,而萧轩辞他本身就是火炉,不论春夏秋冬体温总高于常人。冬日里头郁欣抱着倒觉得暖和,愿意同他亲近,可夏季她对他退避三舍。

“这是陛下给娘娘的恩宠。”宫女绮罗提醒道,一边从衣柜里取衣裳叫她换上,替她梳妆。

皇帝传她侍寝次数频繁,但后宫众人皆知娴妃并不得宠,皇帝甚至有些厌恶她。

郁欣自己也心知肚明,但她不在乎。

皇后之位空悬,四妃却齐全。顾贵妃身为四妃之首,能力卓越,办事妥帖,皇帝将后宫的权柄交给了顾贵妃,可惜贵妃身子弱,从不侍寝。

淑妃与德妃都是太后娘家侄女,皇帝与太后失合,故而从不去她们二人寝宫。

所以侍寝的事经常落在郁欣身上,郁欣虽辛苦些,但除了这桩事情之外,她在后宫的日子却是十分舒坦的。

待她梳妆完毕,御驾一行人正好过来。

萧轩辞进殿,“过来伺候朕沐浴。”他朝着浴殿走去,步子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萧轩辞登基两年,郁欣是潜邸旧人,已经有六年年资,但萧轩辞从不同郁欣说一句多余的话。

郁欣的父亲当年可是先帝宠臣,年纪轻轻高官厚禄,担任户部尚书,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私下与当时的太子来往密切。

当时萧轩辞还只是誉王,不得先帝看重。郁欣的生母走得早,父亲早早为她筹谋,说这位誉王殿下虽年长她八岁,但容貌丰神俊朗,并未迎娶王妃,在皇室之中极其低调,往后更不可能卷入储位之争。

郁欣十四岁时就被父亲塞入誉王府。

父亲当时说要她去当誉王的妾室,早早混个年资,若能为誉王诞下个一儿半女,极有可能被封为王妃,如此也算是进入皇室,往后就当个富贵闲人。

富贵闲人?!

父亲这只老狐狸完美地抓住了小少女的心理,他早早看透了女儿好逸恶劳的废柴本质,十四岁的郁欣听后频频点头答应:好好好,父亲,我去我我去我去!

当时的郁家怎么也没想到,誉王这位女婿会在往后几年将朝堂搅得腥风血雨,并且将帝位收入囊中。

誉王萧轩辞前头有六位兄长,照理说皇位怎么都轮不上他,但他诡计多端,蛰伏多年,在先帝临死之际支开太子,把控朝政,最后又以一道诏书改立太子,以极其卑劣的手段登上了皇位。

郁欣父亲作为太子一党的人,事后遭清算,被调离了皇城,打发回江南当知府去了。

郁欣当时的处境尴尬,她没儿女傍身,生怕自己遭遇牵连。但萧轩辞虽然不喜欢她,到底没将她扔出皇城,她就装傻充愣,继续混啊混的,靠着年资登上了四妃之位。

浴殿水汽氤氲。

男人展开双臂任由郁欣替他宽衣。虽说眼前的男人是她夫君,郁欣始终对他怀揣惧意。

当年刚入王府,见到誉王萧轩辞的第一眼,郁欣惊为天人。那日萧轩辞身着一袭月白色广袖长袍,玉簪绾青丝,成年男人身姿颀长,肤白盛雪,隐隐张扬着皇族气势,又好似九重天上遥不可及的谪仙。

在誉王府时,她极少能见到他,只知他每日都很忙,王府夜里总是有一堆人来,闭门与萧轩辞商议事情,萧轩辞也并不在意她。

真正夺皇位那一年,她才明白誉王那是结党营私,她的夫君是个阴险狠毒的男人,他为登帝位,手上沾染了无数人的血!

郁欣身不由己上了贼船,待她反应过来,她的夫君誉王已经将帝位收入囊中,这与父亲说好的不一样!

说好的誉王宅心仁厚,不争不抢呢?父亲看走眼了!

她有什么法子?只能从此在他身边当一个乖巧听话的妃嫔。

一双柔荑小心翼翼地解了男人的碧玉腰带,脱了外裳。萧轩辞大约嫌她太慢,拨开她的手,穿着里衣进入浴池。

泉水清凉,水温并不高,瞬间带走燥热。

萧轩辞年二十八,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即使白日政务再繁忙,夜里还是有需求,否则他也不会来娴妃的寝宫。

“还未沐浴?”男人眉眼清冷寡淡,“朕命人提前通知你了。”

郁欣微微一愣,其实是贴身宫女绮罗要给她上妆穿戴,她也觉得没什么必要,横竖萧轩辞也从不欣赏她穿着宫裙精心打扮的模样,他只有在榻上才会正眼凝视她。

“下来”萧轩辞他不是有耐心的人,御书房奏疏堆积如山,他今夜不会留下过夜。

郁欣听话,褪下外袍身着衬裙步入浴池。

男人眸光幽深,眼看她的里衣一点一点被泉水浸湿。

郁欣一直都知道萧轩辞是个很难伺候的人,他对朝中百官极其严苛,宫中规矩也极其森严,今日确实是她疏忽了。

待郁欣靠近,来到他面前,仰首轻轻亲吻男人的唇角,他冷漠的神情才微微柔和。萧轩辞仙人之姿,是皇室子弟中容貌最出众之人,但他眉宇含戾,自带叫人生畏的气势,一看便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下一瞬郁欣被被扣着按到池壁。

萧轩辞向来直白,她被迫背对着他,手腕在男人粗粝手掌几乎要被捏断。明明已经侍寝两年,依然无法适应他这力道。

郁欣体态纤柔,是标准的南方女子。

萧轩辞不喜欢娴妃的父亲郁知礼,也不喜欢娴妃,但娴妃有一副好皮囊,身子娇软,乖巧温顺,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不会反抗。

郁欣扶着池壁,萧轩辞身着龙袍时身姿修长,褪下外袍却可见他身为北方人的健硕,这会他横在她腰间的臂膀肌理遒劲分明。

丝毫不温柔,甚至从不吻她。当年有嬷嬷教过她如何侍寝,所以她还是知道一些的,但萧轩辞就是开门见山,一味只求自己痛快。

她也没有资格要求他温柔,他是君主,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全程郁欣咬着牙不发一言,只觉得身后之人如火炉一般。

待从浴殿出来,她蔫蔫的,郁欣后悔极了!她没事上什么妆换什么衣裳!他懂得欣赏么?简直就是牛嚼牡丹!

那个衣冠禽兽方才在她耳后说什么来着?

他说:下次要记得。

自己不过没事先沐浴罢了,君王对她实在严苛。

她就等着看他何时不能人道!

郁欣正腹诽着,手臂忽得传来一阵疼痛,男人从浴殿出来,瞬时拽过她的手腕往内室去了。

他、他还不够么?

跌入软绵衾被,男人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丝毫不温柔,手掌去挎她腰身。

“爱妃很乖。”萧轩辞尽兴之后夸她一句,他知自己不温柔,其中不免有些郁欣家世的原由。

郁欣瓷白脸颊通红,她哪里敢不乖,她深知自己这位所谓的夫君是如何心狠手辣。

萧轩辞从不在清宁殿过夜,郁欣伺候他穿戴整齐,送他至寝宫门口。

“陛下明日再来臣妾寝宫吧?”

演戏演全套!毕竟她不能白白享受妃嫔的待遇,软软的手臂环在男人劲腰,抬眸楚楚可怜望着萧轩辞。

郁欣生得清纯灵气,晶莹润眸残留着几分欲念。

然而方才在席榻间几乎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男人,此刻眼神寡淡沉静,拨开郁欣的手臂,萧轩辞不喜欢妃嫔粘人,“回去。”

说完便在侍卫宫人的簇拥下离开清宁殿。

无情的男人!

行吧,今日也努力侍候君王了,金饭碗保住啦。

郁欣收回佯装的恋恋不舍的目光,转身回寝宫,她要沐浴!如此炎热的天气,男人又似火炉一般,她额间背后尽是汗,还沾染了他的,她得立即洗干净。

***

萧轩辞卯时初刻离开,郁欣辰时初得去紫宸殿见贵妃,晚到片刻,贵妃还未起榻,淑妃与德妃她们已经站在门口侯着了。虽同为四妃,贵妃手中握着后宫权柄,其他妃嫔自是敬她几分的。

“江南瘦马今日来迟了。”淑妃笑着轻声与边上的德妃调侃。

德妃帮腔:“听闻昨夜陛下去了清宁殿。”

“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得宠呢,不就是贵妃身边的一条狗么?叫她去伺候谁便伺候谁,昨夜是陛下,若是明日派她去笼络臣子,她也会乖乖去。”

淑妃赵凝玉是郁欣在宫中的头号敌人!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亲侄女,在后宫为所欲为。

论家世,郁欣的父亲如今只是苏州知府,赵凝玉的爷爷是国公,父亲是刑部尚书。

论年资,郁欣是潜邸旧人,赵凝玉是在萧轩辞登基之后被太后塞进后宫的。

论后台,赵凝玉有太后撑腰,郁欣则是紧紧抱住贵妃大腿,而太后与贵妃各自为营,争夺后宫权势已久。

“贵妃怎么这时辰还未起榻?”赵凝玉道。

“听闻贵妃身子又不好了,昨夜请了太医。”淑妃道。

赵淑妃嗤笑一声,“贵妃娘娘也真是的,身子不好就挪去行宫好好将养,何必占着紫宸殿呢?从潜邸到后宫多年无所出,还叫个江南瘦马代替她侍寝,就是不肯叫陛下雨露均沾。如今陛下膝下无子,全天下的人看着呢,好看么?”

郁欣垂眸立在边上充耳不闻,福宁宫太后与贵妃水火不容,她作为贵妃一派的人,自然不能有任何行差踏错。

“贵妃娘娘已经洗漱完毕,各位主子可进殿了。”蔡姑姑道。

妃嫔们立即打起精神,鱼贯而入。

顾贵妃步出屏风,一袭深紫云锦广袖长袍衬得她耀眼夺目,仪态端方,云鬓金钗,郁欣在她身边数年,每每见贵妃总会被惊艳。

众妃嫔请过安,顾贵妃,“昨夜自岭南快马加鞭送来一筐新鲜荔枝,你们尝一尝。”

二十多位妃嫔,每人不过分到两颗。

郁欣自小在江南长大,夏季总能食到新鲜荔枝,这两颗荔枝实在不够她吃的。

顾贵妃又说起些后宫事宜,枯燥无味,赵凝玉听了片刻突然起身,“贵妃娘娘,陛下夜里要来臣妾宫中用晚膳,臣妾想早早回去叫小厨房准备。”

不等贵妃开口,赵凝玉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离开了紫宸殿。

萧轩辞极少去后宫其他妃嫔寝宫,淑妃这次妥妥的显摆。郁欣还想着荔枝呢,突然感受到一道目光。

贵妃......

“天气炎热,趁着日头还不烈,你们各自回宫歇着吧。”贵妃道。

好的,散会!

郁欣起身准备离开,她昨夜很累想回去补觉。

“娴妃留下,坐过来陪本宫说说话。”贵妃懒懒地靠在软榻上。

诶?被点名了。

郁欣战战兢兢地坐到贵妃身边。

“蔡姑姑,将余下的荔枝拿出来,娴妃自小在江南长大,想来两颗荔枝不够。”

“臣妾吃够了,臣妾、”天哪,郁欣瞠目结舌地看着蔡姑姑捧出一大碗冰镇荔枝放到她手里。

怎么如此之多?!这比分到妃嫔们手里的荔枝加起来还多!

“本宫特意命人留给你的。”

郁欣受宠若惊,“多谢贵妃娘娘。”

“只是,陛下夜里要去淑妃宫中,娴妃你在做什么?”

啊?她在吃荔枝啊......

“娴妃,宫里头可不养闲人哪。”

贵妃撩起袖子,一对红宝石累丝金镯熠熠生辉,宫中的物件哪怕是随便一样放在外头都是旷世稀有,何况是贵妃的东西,这对镯子价值连城。

“本宫明日清晨,不想看到赵凝玉那得意的神情。”顾明台道,“你若能做到,这对镯子就是你的。”

懂!贵妃是不想叫淑妃成功侍寝。

贵妃手段高明,不论是在潜邸还是皇宫,妃嫔们被她管得服服帖帖,除了太后塞到皇帝身边的那几位。

郁欣在紫宸殿吃够了荔枝才离开。

蔡姑姑将她送到廊下,“娴妃娘娘,清晨淑妃那一席话奴婢也听见了,奴婢知道娴妃娘娘也是有心气的人,绝非目光短浅,见钱眼开的女子。即使不为贵妃这点赏赐,为你自己也得出这一口气!绝对不能叫赵淑妃妃今夜如愿留住陛下!!”

蔡姑姑给了郁欣一个坚毅的眼神。

啊?

淑妃清晨说她什么来着?哦,江南瘦马啊。她不在意啊。郁欣想说,蔡姑姑你误会我了,她就是那种见钱眼开、目光短浅的女子。

她确实准备去搅局,但她绝不是为了自己出气,而是为了叫贵妃满意。

顾贵妃满意了,自己才能长久地在宫里头生存下去。否则谁没事吃饱了去搅皇帝和淑妃的好事啊。皇帝要去宠幸其他女人,关她什么事呀?横竖自己是娴妃,每个月一千两月例银子,内务府会送上珠宝衣裳,小厨房里十多个御厨,清宁殿三十多个宫人供她使唤,她乐得关起门来享受。

但是那一双镶红宝游龙戏珠镯子真的很赏心悦目!

郁欣没有做过这等截宠之事,特意梳洗一番去御书房找皇帝,行至廊下,“陛下在殿里么?”郁欣问侍卫。

“回禀娴妃娘娘,陛下在殿里。”侍卫道。

郁欣心里惧怕萧轩辞,她知道自己并不可能成功,但也要试一试,让贵妃知道她其实是有在努力争宠的!

她推门进殿。

殿门刚合上,太监总管回来了,大惊失色地问侍卫,“方才谁进去了?”

“娴妃娘娘。”

“糟了!司徒大人他们在里头同陛下议事。”

御前侍卫吓得脸色苍白,“我、我刚换值,并不知晓!”

御书房里门窗紧闭并未点灯,四周庄严肃穆,处处透着华贵。

“陛下?”

皇帝不在堆满奏疏的御案前,内室也无人,郁欣胆战心惊地四处寻找,忽得听见东北角落那扇掩着的门后发出声响。

她不熟悉御书房,想那扇门口后该是藏书室,缓缓走过去,伸手推开了门。

一阵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密不透风的房里烛火微弱,映入眼帘的是一惧被捆在柱子上的尸体,鲜血淋漓。

一记长鞭重重挥过去,那血人嘶吼惨叫声清晰地灌入她耳,原来不是尸体,而是、而是、

昏暗房间里其他几人正说笑调侃,几位年轻臣子皆是当朝新贵,萧轩辞真正的心腹。

而那个挥鞭之人正是脱了龙袍的萧轩辞,身姿颀长,眼神肃杀,为方便审讯换上一身窄袖劲袍。

误闯入的郁欣瞬间吸引人所有人的注意,房里鸦雀无声,只那个被捆绑着凌虐的血人还哀叫着。

郁欣睁着晶莹润眸,一双柔荑揪着裙侧,年轻的臣子们目光皆落在她身上。

这几位臣子自萧轩辞还是誉王时便追随左右,至尊之位落入萧轩辞囊中,他们也跟着飞黄腾达,权势富贵应有尽有。旁人献上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名妓花魁、美人尤物皆是尝遍。

君王登基方满两年,贴身的女人从未在臣子面前露过脸。他们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室内昏暗,她身着一袭浅色华裳,肤白若瓷,乌黑发丝如丝绸墨缎,一双润眸惊恐,清清纯纯,好似跌入秘境的仙女。

年轻臣子各个非善茬,眸光皆汇聚在郁欣身上。

这是男人打量女人的目光。

郁欣来不及看清室内的情形,视线被男人宽阔的胸膛阻挡。萧轩辞手中沾血的皮鞭被丢在身后,他走出来后合上了房门。

郁欣仰头对上一双凌厉寒眸。

那血腥的一幕已被彻底遮掩去,御书房里静谧昏暗。

一阵哀嚎声却划破了这份静谧,提醒她这一切并非幻想。

郁欣被男人带到内室。

郁欣这才反应过来,那扇门口后是这位新帝的私狱,而方才哀嚎之人身穿官服,她想起来,朝堂上有一位御史失踪了,难道......

男人身上有血腥味。

郁欣垂眸看向自己被他捏着手腕,他掌心的血沾染上了她。

“何事?”萧轩辞质问。

“臣妾来是想、想、”

她是来做什么的呀?郁欣都快吓哭了......其实那对手镯、她也不一定非得要啊......她也不是那么贪财的人......

“谁放你进来的?”低沉声音入耳。

萧轩辞心生怒意,门口的侍卫办事不牢,竟叫娴妃误闯进来,还看到了那样血腥一幕。

郁欣眼看着男人将沾血的手悄悄挪至身后,他方才亲手挥鞭......

郁欣知道事情不妙,恶人们正聚众谋事,她看了不该看的!

第二章

“臣妾、臣妾是来问陛下今夜、今夜、”郁欣吓得口齿不清,湿漉漉的眼眸看着皇帝。

萧轩辞眸底幽深如墨,不怒自威的气场叫郁欣脊背冰凉。

暗室里那些臣子还等着他,“你在这等着。”他丢下这句,转身走了。

暗室里,一条血鞭落在地上,在座的人各个并非善茬,皆是贪恋权势之辈,早在萧轩辞还是誉王时便随左右,并且助他御极之后,这些人也迅速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

户部侍郎慕容循仰靠座椅,坐姿放荡不羁,他方才瞧见了误闯入暗室的郁欣,眼看着皇帝出去之后,他就询问在座其他人,“方才那美人是......”

慕容循生得一副俊美好皮囊,迷倒过不少皇城贵妇。

“娴妃娘娘。”司徒珏回道。他是众人之中权势最盛之人,深得萧轩辞宠信,当年常住誉王府,比旁人更了解君王后宅之事。

如此一说,在座的人知道了。这位娴妃是经过精挑细选,娇养在誉王府的,是真正能近君王身的女人。

萧轩辞极其难取悦,唯有这等容姿的女人才入得了他的眼。

“我们这位圣上到底自小生在帝王家,比我会玩女人。”慕容摸着下巴道,“自小养在身边,啧啧,一看就叫人垂涎三尺,那声音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司徒珏给他一记警告的眼神,“觊觎君王的女人,不要命了?”

慕容循道,“再上等的尤物,君王总有吃腻的一天,等他吃腻了不就轮到你我了么?”

房门推开,萧轩辞回来了。

慕容川:“圣上,方才是何状况?”

这等聚会,闯入者格杀勿论。

萧轩辞拾起鞭子,语气淡淡道,“姬妾争宠罢了,她年纪小,不懂事。”

“哦~年纪小不懂事啊。”慕容川起哄,毕竟追随多年,彼此间少了几分君臣之礼,“啧啧,所以再厉害的男人,对自己贴身的女人总是心软几分。”

慕容循想试探试探这位娴妃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圣上下不了手,不如交给臣去办?”

萧轩辞虽然厌恶娴妃的父亲,但娴妃还算乖顺,萧轩辞已习惯了在她面前展露男人真实的欲念,暂时没有换人的打算。

慕容循将君王的沉默当做犹豫,“怎么?圣上不舍得?不过这位娘娘生得确实是玉骨冰肌,臣后院那些女人与她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萧轩辞身着玄色锦袍身姿修长,自带生人勿近的凛冽气质,他给了慕容循一个警告的眼神,“朕若舍不得杀她,你要替朕效劳么?”

“臣鞠躬尽瘁。”慕容循太知道萧轩辞骨子里的冷血,一个妃嫔而已,他不会怜惜的。若能得了这美人,他在弄死之前必定先尝些时日。萧轩辞这种高贵出身的男人,必定尝过无数美人,嘴刁得很,能叫他尝了这许久不腻的,这位娴妃的滋味必定美妙。

慕容循回过神来,萧轩辞的眼神叫他心头突然一颤。

“朝堂上出了这样的事,你不想法子补救,还敢肖想朕的女人?”萧轩辞神色不悦了。

慕容身子一僵,暂时不敢开口问皇帝讨要女人了,他起身,“臣的意思是,替圣上审问,哪里敢肖想圣上的女人。”

啊,萧轩辞这意思是还没尝够。

这番对话,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低声嗤笑,慕容的胆子真大,真当萧轩辞没脾气的么?

***

御书房内室,郁欣在榻沿坐立不安。

她很肯定那道紧闭的门后面是那位御史,血淋淋的,她瞧见萧轩辞手中的鞭子了。他以为藏到身后丢到地上她就看不到了?

他掌心也沾着血,如今她的手腕上也......

恶人们正结党营私呢,动用私刑,她方才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人,司徒珏,司徒珏是萧轩辞的近身宠臣,奸名在外。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郁欣静待许久,那扇铁门后才有了动静,侍卫们将那浑身是血的官吏从侧门带走了。随后一众年轻臣子说笑着依次步出,锦衣官靴,意气风发。

远远的,大奸臣司徒珏笑着朝郁欣瞧了一眼,神情玩世不恭,带着些许嘲讽。

郁欣气得别开眼,司徒珏与她同是祖籍苏州府,两人算是同乡,从前在誉王府时数次交锋,他经常戏弄她,烦人。他并非正统科举出身,甚至连个举人都不算,不过因为办事得力,得萧轩辞赏识才有如今的高官厚禄罢了。

萧轩辞从密室出来,径直步入内室,来到铜盆前仔细洗去手上血迹。

郁欣递他布巾。

萧轩辞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看见什么了没有?”

“没、没有,臣妾什么都没瞧见。”郁欣飞快摇头,连步摇都跟着轻晃起来。

郁欣小心靠近,一双柔荑颤颤悠悠地扣住缠绕男人劲腰的玉带,“今日是臣妾的生辰,陛下来臣妾宫中,好不好?”

男人浑身戾气未散,微微蹙眉对上女人一双湿漉漉的眼眸。

娴妃太在意他了。

萧轩辞喜欢郁欣的乖顺,也从她这饱尝欲念滋味,他愿意将予她荣华富贵娇养她。但她若索要情爱,那便越界了,他没有工夫与她儿女情长,也不会开恩将她的父亲调回皇城。

有必要给她警醒。

粗粝手掌揪开腰间手臂,“出去,往后再不要来御书房。”

啊,无情的男人,昨夜是谁抱着她不放的?

郁欣轻咬唇角,轻轻纯纯的脸上垂泪欲泣,“臣妾告退。”

一离开御书房她便擦去眼角泪水。

大功告成。

萧轩辞满身血腥气,她躲都来不及呢?

往常她一个月侍寝四五回顶天了,再多她就要寻各种借口推拒,比如癸水,萧轩辞对她并不上心,所以她每每说谎都能过关。

今夜来这一趟,至少贵妃那可以交差了。贵妃娘娘您瞧,臣妾尽力了,是皇帝非要去赵淑妃宫里,她一点法子也没有,摊手。

郁欣行在廊下,脚步声也轻快些许。

“娴妃娘娘。”

转角处有人叫住她,郁欣一抬眸就见到了一脸笑意的司徒珏。

“司徒大人站在这处吓人做什么?”郁欣极其厌恶司徒珏。这人长得就不像好人,一双上扬的狐狸眼,好似深山野林里山魈鬼魅。

“臣竟然不知娴妃娘娘今日生辰,特意留下要给娘娘请安祝寿呀。”

啊,他竟然偷听她与皇帝说话,那她撒娇的语气,也尽数入耳了?郁欣一阵羞愤。

“只不过臣怎么记得前几个月刚吃过娘娘的生辰宴,臣还献上了价值不菲的寿礼。”

郁欣简直想跺脚,啊,司徒珏怎么这么讨厌!

少女瓷白脸颊气鼓鼓的,“司徒珏,你专门等在这嘲讽挖苦本宫?”

“臣也是无意中听见嘛,臣挖苦娘娘做什么?娘娘这么得圣宠。”

啊啊啊啊!!郁欣捏紧拳头,更生气了。

“娘娘究竟哪一日生辰呀?臣想着巴结孝敬娘娘,也要挑对时日不是?”司徒珏瞧着郁欣气急败坏的样子,笑眯了眼,更像成了精的狐狸。

哼!郁欣扭头走了,她身为娴妃不能不端庄!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萧轩辞残害忠臣,司徒珏助纣为虐,她才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话说回来,虽然郁欣不喜欢萧轩辞,萧轩辞也因为郁欣的父亲隐隐对她有些厌恶,但后宫妃嫔的待遇实在是好,郁欣年少时在誉王府过的便是富贵至极,入宫为妃之后更是穷奢极欲,用每个月侍候萧轩辞几夜来换这样的日子,郁欣觉得这是金饭碗了!

今夜萧轩辞要去淑妃寝宫,满后宫的人都竖起耳朵打听消息呢。

直至晚膳过后,君王真踏入淑妃寝宫,众人才大失所望,看来娴妃败下阵来了。说到底她不过是贵妃身边的一条狗,不过是因为贵妃身子弱,娴妃才能有侍寝机会。

消息传到清宁殿,郁欣倒是松了一口气,院门一关,嘿嘿,这里就是她的天下了,如此酷暑,郁欣不装了,随意踢掉了绣鞋罗袜,往美人塌上一趟,“有冰镇的西瓜没有哇?”

她褪下外裳,只着轻薄的香云纱裙,翘着腿,一身凝脂雪白叫宫女们也移不开眼。

平心而论,若真叫她连着两夜侍候萧轩辞,她也受不住。

晚膳过后,郁欣吃撑了,再不能躺着,揉着肚子在殿里来回散步,啊,怎么就吃撑了啊,整个人精神蔫蔫的。

宫女绮罗最了解她,“娘娘,这叫乐极生悲。”

哼!

郁欣继续揉肚子,不得不说御膳房新做的那几道菜式实在是美味,她明天还吃。

未过多时蔡姑姑来送荔枝。瞧着娴妃的脸色不大好,叹了一声道,“奴婢听说了,陛下还是去了淑妃宫里,贵妃命奴婢过来瞧瞧娘娘。”

啊?

“娘娘也不必伤心,奴婢知道娘娘尽力了。男人都是这般喜新厌旧,更何况他是君王,往后不只有赵淑妃,待到入秋之后选秀,还有更多女人进后宫。”

“蔡姑姑我不伤心......”郁欣想说蔡姑姑多虑了,她正逍遥快活,高兴还来不及呢,萧轩辞不喜欢她,她也不会为他而刻意争宠。

“娘娘在奴婢面前,就不要故作坚强了......贵妃还命奴婢捎带了样东西过来,娘娘瞧了心情必定能好。”

竟然是那一对镶红宝游龙戏珠手镯!

蔡姑姑贴心替郁欣戴上,娴妃这清纯模样我见犹怜,她身为女人都忍不住心软几分。

原来贵妃怕她伤心,赠她这对价值连城的手镯,既然到了这地步,她还是顺势装下去吧。

“蔡姑姑,我、我只是不甘心,陛下明明最宠爱我的......”

少女晶莹润眸落下泪水,她双手捂住脸,嘿嘿,手镯到手啦!

娴妃双十年华,正是春心萌动之时,对皇帝情深痴迷,如今争宠失败......

蔡姑姑宽慰了她许久才离开。郁欣抚了抚镯子起身准备去沐浴。

子时已过,她忽得听见有人推门而来。

萧轩辞一身墨色锦袍,已在廊下站了许久,自然将少女那番婉转凄楚的哭诉听得清清楚楚。

诶?

郁欣顿时僵在原地,与君王四目相对,萧轩辞他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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