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沈谦是一本非常好看的言情小说。作者是沈谦,主人公叫沈谦苏柳,下面一起来看下书的主要内容:“表哥莫不是中了邪?我听人说,书中没有颜如玉,外头倒是有好些狐仙女鬼,就爱找俊秀书生风流快活。表哥你总是挑灯夜读,早上起来眼窝发青,看着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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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柳沈谦第1章秋夜,无星无月。
草沟村里绝大多数人家都已入睡,漆黑一片,唯有村东头一处低矮土坯院墙里还亮着。
微弱油灯光芒下,泛黄书页被风吹动翻乱,露出陈旧而整齐的蓝色书皮,上书《春秋左传注》五个大字,屋子主人俨然是个读书郎。
然而,屋内此刻却隐约传来些许难耐低吟,似是痛苦,又似欢愉,跟这圣贤书不大相偕。
苏柳还没睁眼就听到了这暧昧声响,同时察觉身侧有个滚烫热源!
浑浊的喘息扑在耳畔颈侧,熏得她整个人面红耳赤,直接弹起。
她双手捂胸,瞪大眼睛,打量这间狭小简陋、又绝不属于她记忆中时代的古朴小屋,很快吓出一身冷汗。
出事前的剧痛再次袭来,伴随着的还有其他不属于她的破碎画面,纷繁冗杂,悉数塞入脑海,搅得她太阳穴一抽抽的疼。
虽然一时间来不及仔细看这些记忆,但她知道,自己似乎穿成了个叫苏柳娘的小村姑!
读取完原主今晚的记忆,窗缝正好漏进来一阵风,苏柳立马打个寒颤。
她脸色煞白,缓缓转头,看向躺在身侧的少年。
这少年生得风神疏朗、秀逸脱俗,即便双目紧闭,脸上带着不正常的酡红,还在无意识地拉扯衣襟,做出略显失礼的举动,落在苏柳眼中却无半点厌烦之意,满脑子只冒出“美人春睡图”五个大字。
这位美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原主苏柳娘的舅家表哥沈谦!
此刻,她和美人表哥躺在一张床上,后者还一副中了不可描述药物的模样!
苏柳背后寒毛直竖,果断跳下床。
她哪有资格肖想这位美人表哥?
人家可是属于某个温柔体贴的官家千金,还有无数优秀女配痴痴追逐的好吗?
刚刚她就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仔细回想了下,才想起自己翘辫子前看的一本科举文,主角就叫沈谦。
沈谦天资卓绝,十六岁不到就中了秀才,还是案首。接下来,他还要金榜题名,高中状元,然后入朝为官,不断立功,一路扶摇直上,直至封侯拜相,位极人臣。
他虽出身寒微,但有才华有前途有脸蛋,自然惹得不少女子蜂拥而至,其中还不乏京城贵女。而原主苏柳,就是这些女子追夫路上的一大拦路虎!
因为,她作为沈谦的亲表妹,很不要脸地在沈谦刚中秀才时就“买定离手”,稳稳占据了沈谦元配正妻的位置,蹦跶了好几年才因犯下大错被休回老家,最后染病死在半路,给未来的官配女主腾位。
哦对了,苏柳娘的买股手段有点卑劣,是靠爬床后一举得男换来的。
好在她穿到了爬床还未成功之时,她和这位叫沈谦的表哥身上衣衫都还齐整,没有酿成大错!
苏柳一脸庆幸地穿鞋,准备跑路。
虽然她有点为原主干的蠢事羞愧,但,这药她不会解,更不打算用自己当解药、靠身体上位,除了跑路还能咋地?
转身欲走,却被一双滚烫的手捉住。
“李!柳!娘!”
有人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声音低沉沙哑,饱含怒气,宛如来自阎罗殿的勾魂使者。
苏柳身子一僵,扭过头,果然见着美人表哥醒了,睁着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眼瞪她。
可惜他被药性折磨得满头大汗,眼睛也变得水润润的,那杀气就打了点折扣,远不如书里杀伐果断的人设可怕。
十六岁,还只是个半大少年呢,不怕不怕。
苏柳镇定回话,声音柔得能滴出水:“呀~表哥,你醒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帮你请大夫?”
沈谦早拽过被褥盖在腰腹位置,直起上半身,眸中杀气四溢。
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微妙变化并非是病,而是来自某种下九流的药物!
除了这个三不五时给他抛媚眼的表妹,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刚才身边还躺了个人,身上香气和她一模一样!
“混账!分明是你给我下了药!”沈谦怒不可遏。
苏柳皱着眉,低头看了眼腕上火炭似的手,用力挣开,装傻反问:“什么药?我方才起夜,看到表哥屋里还亮着,怕你苦读伤身,过来提醒你时间,结果就看到你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我摇了你几下,你都不醒,我怕你着凉就扶你到床上歇息。结果,你却……”
原主还算有点脑子,等药效发作、沈谦趴在桌上昏睡过去,她才进屋,没跟清醒的沈谦正式打过照面。
她幽幽一叹,露出个担忧表情:“表哥莫不是中了邪?我听人说,书中没有颜如玉,外头倒是有好些狐仙女鬼,就爱找俊秀书生风流快活。表哥你总是挑灯夜读,早上起来眼窝发青,看着像是……”
有些肾亏啊!
饶是没听到后半句,沈谦还是差点被气吐血。
什么狐仙女鬼?风流快活?这种话也是一个未嫁小娘子能说的?
“巧言令色!恬不知耻!你做出这种丑事,难道就不怕爹娘知道?”他吐出一口炽热气息,手下将苏柳攥得生疼。
苏柳下意识看向屋外,那头黑灯瞎火的正房里住着原主的大舅魏广仁夫妇。
不过,大舅母娘家侄女明儿出嫁,在邻村,所以她提前一天带着沈谦的妹妹魏葵过去帮忙了,今夜那儿只睡着魏广仁。否则,还要跟魏葵挤一间小屋的原主哪里有机会过来爬床?
原主从小父母双亡,被好心的魏大舅抚养长大。寄人篱下的孤女大多不好过,但魏大舅是个好人,大舅母秉性端正,也没克扣过原主吃穿,一应待遇和其他儿女持平。
按说原主该好生做人,报答舅父舅母养育之恩才是,结果,许是日子过得太顺遂,原主不知怎的就长歪了,不仅好吃懒做,还心比天高,整日就想着嫁进高门大户做少奶奶。沈谦今年考中秀才后,原主就把主意打到表哥头上,也就有了今夜之事。
如果沈谦把这事捅到爹娘跟前,甚至宣扬开去,苏柳就很难做人了,估计走出门都会被指指点点,疼爱原主的魏大舅也会伤心。
苏柳不慌不忙,迎上美人表哥视线,温声道:“虽然不知表哥为何执意污蔑于我,不过,表哥可要想清楚了。你若告诉舅父舅母此事,舅母苛责我倒是不怕,只怕舅父会要你即刻娶我。表哥愿娶我么?”
体内药性如火龙窜来窜去,苏柳这话一出,沈谦瞬间冷静。
她说得不错,魏广仁是能干得出这种事的。
苏柳娘是姑姑留下的唯一血脉,又生得跟早逝的魏老太有些相似,所以,魏广仁对苏柳娘甚至比亲儿女还要好,不然也不会将她纵容到今日这般,竟敢对自家表哥下药爬床!
魏广仁是个老好人,平时家里的事大多听妻子王氏的,但唯独外甥女苏柳娘是他的逆鳞,谁来说都不行,一提苏柳娘的不好就要发火。
就算知道苏柳娘对沈谦下药,魏广仁多半也会看在早逝亲妹妹份上,为了名声让他们成亲。
更何况,沈谦未必拿得出苏柳娘下药的证据,到时让这丫头颠倒黑白一番,他就成了欺辱表妹的浑人,不娶就更不行了,即便娶了还得继续背锅,一辈子被她压制!
“你在威胁我?”
沈谦目光满是厌恶,看得苏柳心里打了个哆嗦。
苏柳沈谦第2章书中沈谦人设有点复杂,少年时期就颇有心计,中后期当了官后磨砺得愈发心狠手辣,主要转折点大约是父亲魏广仁之死。
大致剧情是,苏柳娘靠爬床上位嫁进门,瞒住所有人下药一事,所有人只当是沈谦少年心性、一时糊涂“欺负”了她,对她很是愧疚。而后她诊出喜脉,魏广仁愈发纵容,她在魏家作威作福了很长一段时间。
沈谦隐约知道自己被设计了,但找不出证据,且生米煮成熟饭,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桩亲事,但成亲后没几日,他就离家去府学念书,直到苏柳娘生下儿子,才被魏广仁劝回家看了眼。
因沈谦在府学崭露头角,很受先生们的看重,就连府城的知府等大人物也流露出想结亲的意思。苏柳娘没正经娘家撑腰,得知此事,怕被休,不敢再天天闹幺蛾子,行事略有收敛。
沈谦敲打完不省心媳妇,跟儿子亲热了几日,又踏上求学之路。
不料,苏柳娘没消停多久又故态复萌,嫌这嫌那,千方百计躲懒不干活,又以产后虚弱为由要求各种进补。
然而,魏家穷嗖嗖,没有余钱买肉给她吃。就在这年的一个冬日,心疼外甥女的魏广仁为了给她补身子,去凿冰钓鱼,不幸坠河溺亡,差点尸骨无存。
魏广仁之死是意外,却究其根本跟苏柳娘的懒和馋脱不了干系。从此之后,沈谦对她只剩下浓重的厌恶、痛恨,再无半点兄妹或夫妻之情,两人比相敬如冰还不如。
原主后来之所以敢蹦跶,除了她贪慕虚荣、目光短浅的原因,其实也有沈谦的故意放纵,让她犯下大错,自己才好休她出门。毕竟,原主给他生了儿子,还给魏广仁守过三年孝,随随便便下堂会引来御史台弹劾。
苏柳隐约觉得,此刻沈谦的眼神冷得就像书里他爹去世那天河面的冰块。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跟表哥讲道理。”
她露出个标准的客套笑容:“我知道,之前我的所作所为让表哥有些困扰,不然表哥也不至于怀疑我至此。”幽幽一叹,又道:“不过,还请表哥放心,我对表哥只有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爱。从今往后,我定会老实做人,不拖家里后腿……”
沈谦冷笑。
兄妹之情?拿他当傻子哄呢?
今晚要不是他及时清醒,被她生米煮成熟饭,恐怕明天他就真得娶她了。如今她没能得逞,才用这说辞下台罢了。
这丫头平日好吃懒做,满口胡言,在魏家人面前也经常阳奉阴违。她说这番话无非是怕自己追究,半点都不可信!
不过,诚如她所说,这事若闹到魏广仁面前,后者定会帮她“做主”。自打他中秀才以来,她就没少往东屋献殷勤。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手?先故意示弱,转头就去找魏广仁做主?
苏柳看得出他在怀疑,也知道原主的糟糕人设想要扭转非一朝一夕之功,只能佯做不知。
她揉了把被捏出一圈淤青的手腕,很自然地打了个呵欠:“表哥,这三更半夜的,咱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大合适,我就先回去歇着了。你既然没生病,就早点休息吧,别看书太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沈谦不语,似乎默许这件事就此了结。
苏柳刚跨出门槛,突然顿住,摸了摸下巴,走到桌案前,果断端起水壶茶杯往外走。
“你要做什么?放下!”沈谦脸色一沉,低喝出声。
苏柳若无其事转头,斜了他身上棉被一眼,嘴角微翘。
作为心狠手辣的未来首辅,沈谦如今虽只是十六岁的少年,身量还未彻底长开,略显单薄,但暴怒时的气势也是挺吓人的,可,谁让他现在“不方便”下床呢?
“表哥,夜里少喝点水,否则容易起夜,影响睡眠,进而导致精力不足,无心读书。再者,这水早凉了,大冷天的夜里喝这个不好。你要是口渴,我去给你换壶热的来,灶上的锅约莫还温着。”她一脸正直地说。
沈谦幽幽看她。
他每日饭食和家里其他人一样,若是在吃食里下药,最大可能就是桌上水壶!
苏柳娘这么着急把东西拿走,显然是要毁灭证据!
可,他偏偏不能出手跟她抢夺!
身上不雅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就算留下证据,难道他还要花费金钱精力,去找大夫验药,又去找魏广仁说道此事,再被逼将此女娶回来么?
最后,千言万语只汇做一个字:“滚!”
苏柳笑意更深,闪身走人,步伐轻快愉悦。
正值深秋,夜里头凉得很。她身上只穿着件七八成新的藕粉夹袄,比后世的棉袄薄一些,中看不中用,抵挡不住外头的寒风。
苏柳缩了缩脖子,快速“毁灭证据”,将壶里残水泼掉,又将茶壶茶杯洗刷了两遍,这才摸黑回屋睡下。
既然表哥不要热水,她就没必要凑过去献殷勤了嘛。
魏家经济水平不高,身下这张木床已经有些年头,一躺上去就开始咯吱咯吱。被褥也旧旧的,不是很厚,被面打了两三个补丁,但浆洗得挺干净,没有难闻异味,除了保暖度不高外没别的毛病。
苏柳叹了口气,将魏葵那床被子也卷过来裹住自己,身上才没那么冷。
陌生的时空,陌生的屋子,陌生的亲人……
这一切都让苏柳久久无法入眠,心里琢磨着魏家人的事,在床上来回滚了几十遍才勉强睡着。
迷迷糊糊间,她隐约听到院子里似乎有细微动静,像是哗哗的泼水声。因为太困,她也懒得想,结果次日就传来“噩耗”。
沈谦病了。
苏柳睡得晚,早上是被脆嫩的男童哭声吵醒的。
“呜哇,大哥是不是要死了?他好烫手……”
苏柳吃了一惊,思及昨夜动静,隐约猜到沈谦生病缘由,顿时一阵心虚。
原主真是造孽唷!
匆匆披衣起身出门,只见一个容貌清正、身材偏瘦的中年男人闪过,进了东屋。
沈谦沙哑的声音隐约传出:“爹,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不用请大夫那么麻烦……”
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点不悦:“胡说!都这么烫了,哪里是寻常小病?隔壁二狗就是因为小时候高烧几日不退才烧傻的,你难道也想重蹈覆辙?”说到这里刻意压低声音,似是怕被隔壁听去,又道:“你老实躺着,爹去给你请大夫!”
扔下这句话,男人掀帘出来,面带愁容,见到苏柳还有点惊讶。
“柳娘这么早就起来了?你表哥病了,我得出门一趟,请大夫,还得托人给县学递口信请假。早饭你……”
苏柳为原主的懒惰羞愧了一瞬间,马上打包票:“舅父放心,早饭我来做,您只管去。”
魏家一共六口人,魏广仁和妻子王氏生了三子一女。女儿魏葵跟王氏回娘家了,沈谦是老大,老二魏寅不在家,去邻村学手艺了,老三魏鲤就是这会儿哇哇大哭的男童。
魏广仁本想让苏柳带魏鲤去隔壁张家蹭一顿,回头再谢张家,不料苏柳竟这般反应,让他大吃一惊。
毕竟,外甥女的“绝世手艺”他是见识过的,昨天妻子带着女儿回娘家,还特地提前烙了十几张饼,备着给他们吃到今儿中午。
魏鲤擦把眼泪,也瞪大眼睛质疑:“表姐,你会做饭?你连碗都没洗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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