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秦开始当猛人是一本非常不错的武侠修真小说。作者是半斤酒,主人公叫蒙恬盖聂,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穿越大秦世界,成为蒙氏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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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武遂军营极美的星空,没有一朵浮云。
深蓝色的天上满缀着钻石般的繁星。
此时,一轮皓月正挂当空。
秦国边关‘武遂’。
冷白的月光撒落。
一座座高立的哨塔,一道又一道随风而动的旗帜,都为这规模庞大的营寨多添了那么一丝冷冽的肃穆感。
某处,有那么一道身披重甲的身影,却是径直地行于营帐间的过道上。
他走的路线似乎是既定的,目的显然很明确。
时而还有手握长戈巡逻而过的士卒,见到他的着甲也都是径直而过。
若是这人穿戴和他们普通士卒一样,此时就这么一人在这军营里瞎溜达,那铁定会被截住盘查。
“千长大人!”
待到行进到某处营帐时,也没去多管守帐的那名卫兵。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后便直接钻入了一间营帐内。
此时的蒙寅还在帐内一口一口的扒着碗里的饭。
可以说从听见帐外那句话起,他便知道来的是谁了。
也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官大自己一级的千长,就要准备起身相迎的架势。
见到帐布被掀开,抬头望了一眼。
“哟!大哥,这儿还有,要不一起?”
他淡定的用筷子指了指桌案上的一副碗筷,后又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刚进帐内的蒙恬并没有随着他的话坐下,而是眉头微皱地看着他。
摘下带有遮面的铁盔,露出了中正而略显英武的面庞。
“这是在军营,你是在和大秦千长说话,没有什么大哥。”
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他才撩开甲胄边的衣摆,席地而坐。
蒙寅却是浑不在意,整个人就跟没有睡醒一样。
“反正是在帐内,就我们两人,又没别人,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今晚你应该要巡营的吧!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面对蒙寅的言语,他是真的撰紧了拳头,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最后只是唏了一口气,开口道:
“左庶长治军一向严谨,不可出半分的纰漏。”
“至于巡营,我现在也算正在例行,碰巧,刚好你这里是最后一处。”
嘴里还在咀嚼着的蒙寅放下了筷子。
他怪异的竖了一下大拇指,还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蒙恬自然不知道这老弟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没去纠结这个,因为他习惯了。
“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蒙寅又指了指自己这一身的盔甲。
“是严谨,这不才到大夫就跳过百长的军职直接成了五百主,让别人怎么看我?”
“还有,除了精米,现在就连佐餐的菜都多添了两份,嗝!”
“不过,也就填一填肚子,和我那酒楼里的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说完之后,蒙寅还打了个饱嗝。
其实说来这五百主的军职其实挺尴尬的。
完全是为了调度更方便而弄出的一个不重要的军职。
当然,倒也不算是虚衔。
毕竟可以管更多的人,比起百长(又称百将),至少还能有自己的亲兵。
可在其余待遇上也就算个百长水平上加了那么一丢丢。
除了吃的好了一点,其他的则是和一般百长所享受的差不了多少。
“那是左庶长对你的重视,而且这虽然有违常制可却也并不越矩。”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的蒙寅还真有那么点牙疼。
关于王齮的操作,他只想说是玩的‘打巴掌、赏甜枣’的那套。
要真信了他什么要栽培你的话,而后在那里感恩戴德。
那么蒙寅只能说:过份信任这种天赋,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恐怕,相比于王齮的话能有真实性,蒙寅甚至更愿意相信明天会在泰山上出现九龙拉棺的奇景。
然后得知传闻的他,怕是会当场后悔地感慨一声,‘原来我的格局一直太小了,我的目标…本应是星辰大海’。
蒙寅在短暂地一顿胡思乱想之后看着蒙恬,叹了一口气。
“得,受宠若惊,这种重视,你不知我承受得有多累。”
心中暗道:“自己这便宜兄长要是再过些时间,恐怕就不会那般想了,他口里那位左庶长‘王齮’可是想干掉当今秦王——未来的始皇帝‘嬴政’!”
至于…是否是真的想为了曾经的主将‘白起’去鸣不平,哪谁又知道呢?
虽说正史上的王齮没啥问题,可这秦时的世界忒压根就不正常。
蒙寅表示给他来个寻秦记或者神话什么的,他都觉得正常一点,甚至他还能遇到同行。
“以前,我不知祖父为何非要设法将你一个舞文弄墨的人弄到边军来。”
“不过,上几次你的表现让我可能也多少明白了祖父的些许想法。”
思绪也就恼骚这么一瞬,刚回过神的蒙寅恰好又合上蒙恬突发感慨的话。
“所以呢?就来到了这里,两年过着一成不变的画风,黑色的甲胄衣衫,黑色的军旗,黑色的兵器…”
“你看,连你的剑鞘都是黑的。”
蒙恬似乎早已习惯他的性格,“黑者,乃水德之瑞,怎么?让你不喜了?”
就说了一句,显然他并没有与之争辩这种琐事的打算。
一边收碗盖紧食盒的蒙寅却是心中暗自撇撇嘴。
“又不是黑丝,我为什么要喜欢?”
没等蒙恬的反问,蒙寅咳嗽了一声便开始闭眼沉思,而后转移话题道:
“我只是觉得祖父老爷子确实精明,可却还不只是你说的那些。”
“吽?怎么说?”
听到这么说,蒙恬也不经起了两分兴致。
“算盘可以说打了好几手,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二哥和我们不同,在咸阳卫戍军里。”
“但这些都还有一个前提,你必须把其中一个篮子先放满。”
“算盘?鸡蛋…放篮子?”
蒙恬面露疑惑,但似乎也猜想到些许什么。
虽然知道这位胞弟总是吐露一些奇怪的言辞。
可他总是在细想之后又觉得还算合理,似乎确实也是那么一回事。
“不过我这一投身军伍,倒是给二哥那边挪出了位置。”
“他本可以随时退出去握他的笔杆子,可根据一年前的信上看,貌似他并没有那般做,明明祖父那边多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要不是因为边军更容易杀敌,他也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跑来这里。
当然,军功对他来说都是其次的,他还有另外的原由。
看着这便宜兄长短路了,蒙寅摸着鼻子像是细想了一番,嘘了一口气。
“对了,那套行功路线现在练得怎么样?”
蒙恬似乎是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怎么说呢?配合你之前那内功修出的内力,好像能让内力衍生出的劲很快溢出体表,覆在周身。”
“只不过,这跟你那类硬功好像又有区别。”
一听这话,蒙寅知道他这算是不灭金身的入门了。
只要日后再给他加一套连水寒剑也划不破的苍云甲,那就是双重保障。
“区别肯定有,很多东西我暂时也跟你解释不清。”
“你先接着练就行,关键时刻这玩意儿兴许就是保命的好东西。”
听到这里,蒙恬也是颔首,表示自己清楚。
“先不说这些了,兄长现在到我帐内其实应该还有其他事吧!”
暂时想不通一些琐事的蒙恬只得现将这类问题先抛在一边,毕竟这些事情往后时间还可以再问。
“这是自然,我们从原本的太原一带开拔,一路上经百邑过皮牢,可以说马不停蹄的一路南下。”
“现在又到了对韩的边隘‘武遂’,跨度如此大,又没有伐韩的明显举动,你就没觉得不寻常?”
蒙寅还用手指指了下帐顶,“寻不寻常的又能怎么样?整军的调遣都是上面管着,我们只能服从。”
“还有,这里面,你心里其实应该也有个猜测吧!”
蒙恬点头,表示确实如对方所说,他心中也有过猜想。
这也是他来蒙寅这里闲坐这么久的原因所在。
“毕竟这是整个平阳重甲军的调遣,而且距离跨度这么大,若没有咸阳那边的调令,你觉得能成?”
本来蒙恬还想再开口。
可他看到了蒙寅那个嘘声的动作。
这时,明显是马车行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蒙恬和蒙寅互望了一眼,于是先后走出了营帐。
只不过作为胞弟的蒙寅那体型却还比蒙恬大上一截。
长相上虽有两分相似,可却稍显稚嫩了两分。
就连身高也比对方高了半个头,看上去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刚好此时一辆单马拖拉的木板车从侧前方行过,其上还盖着灰黑的麻布。
两人都是对视了一眼。
“停车!”
随着蒙恬的这一声,前方牵着缰绳的士卒连忙停了下来。
连带着随行的两名士卒都转身一看,之后便是连忙行礼。
“千长大人!”
看着对方有些支支吾吾,蒙恬略微起了一丝疑心。
“车上所载,何物?”
“…额,皆是尸首。”
“尸首?”
“一队五人的斥候小队,听闻是全部在外遭遇突袭,包括伍长在内全部战死。”
“何时离营?又是在何处遇袭?敌人是谁?有无备战需求?”
“出营巡逻的时间需要执勤名册,其他的,这…属下也不知。”
“死因如此含糊,蒙寅你随我来。”
见蒙寅没有跟上来,蒙恬回头望了他一眼。
对上对方那目光,蒙寅只得揉了揉额头,有气无力的来了一句。
“是,千长大人。”
他估摸着按照这个情况,恐怕那位尚公子已经入了军营而且也已经和王齮碰过面了。
……
话分两头说。
距离中军稍远的一处区域,某处营帐内。
席坐在一桌案前,仪表不凡的白衣青年神情凝重。
目前知晓他秦王身份的人皆是称呼其为尚公子。
只见他微皱着眉,一掌拍在了桌上,震得其上的油灯忽明忽暗。
“这王齮究竟欲意何为?”
“身为人臣,无礼在前。”
“后又斩杀知我身份的斥候,称其以防身份之事泄漏。”
“今日此事?你们如何看?”
案前站着的两人。
一人样貌俊逸,白蓝劲装,戴着灰靛深色的披肩,握有一柄长剑,整个人一身侠客的打扮。
一人竖着冠髻,文质彬彬,灰色上衣下裳。
两人身份皆是特殊,一位是当下秦王首席剑术教师‘盖聂’,二者则是此次出使韩国的大秦使节‘李斯’。
“之前我说过,王齮忽至秦韩边界镇守武遂,此事必有隐情。”
盖聂言语不多,只简单明了的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身着白衣的尚公子转头看向自己,李斯也不得不明言。
“王齮前后所为,确有武断专行越礼之举。”
“可斥候在关外就已知晓尚公子身份,如若确实像王齮所说,军中眼线众多,斩杀斥候那么就是实不得已而为之。”
这位尚公子不是一般人,从两人话落,便清晓两者的意思。
盖聂言外之意便是提防着王齮。
而李斯则看似说着相关的事,实则和顾左右而言他没太大区别。
因为话到最后还是两个可能,甚至还帮王齮之前所为的言辞给重提了一遍。
又把皮球给踢了回去,李斯表示自己也拿不准,尚公子你定夺吧!
“你们先出去吧!”
随着这尚公子的话,盖聂、李斯两人都是行礼告退离开了这军备营帐。
待两人走后,他开始摊开一张精致的布卷。
提笔犹豫了许久,他轻叹了一口气,终是在布卷上开始书写起来。
……
第2章 左庶长的邀请此时,某座哨塔之上,一手执长矛的兵卒正在打着哈欠。
“该换岗了。”
见得蒙恬两人上来,他连忙站直身姿行礼。
“大…千长大人,五百主。”
“我查过,今日寅时有一队斥候离开军营巡逻,你可曾看到?”
“属下见到过,他们寅时离营,卯时过一点就回营了。”
闻言,蒙恬那铁面后的双眼明显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一手摩挲着下巴扭头看了一眼蒙寅,双方的眼神表示一切尽在不言中。
蒙寅心中表示:这和原来的款式一样啊!
也不知道王齮是因为掌握大军自信过头还是如何。
做的这么不干净,几乎是原味版的露出鸡脚了。
好家伙,刚刚说斥候小队在外遇到突袭结果全体阵亡。
现在倒好,你给我说斥候小队外出巡逻探风,然后一个时辰后就回营了。
竖着出营,躺着回营,简称…躺营?
“他们回营之时可有异常?”
面对蒙恬的问话,这执勤站岗的士兵不敢隐瞒。
“他们回营时带回了一队车马。”
“看上去像是别处过来视察的官员。”
“你没核查他们的身份?”
“当时斥候伍长说他们身份特殊,要求属下不要声张。”
“身份特殊?”
“属…属下不敢撒谎。”
随着蒙恬就要转身离去的动作,这小兵也是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执勤懈怠,记二十军棍。”
可随着渐渐远去身影,小兵突然听见了这么一句。
随着下了哨塔,蒙恬又看向全程不语的蒙寅。
“此时必有蹊跷,前后两边所说根本对不上。”
蒙寅翻着白眼,揖礼言道:“千长大人,四清六活,见微知著,令卑职佩服。”
蒙恬哪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待到从云梯器械旁巡逻走过的士卒全部通行后,这才又向蒙寅靠近了些。
“斥候的死因多半和那车队的人有关。”
心知肚明的蒙寅只得配合着点了点头。
无奈的他被蒙恬拉着强行加班,他也很无语。
“兄长,是想查明斥候死因?”
“这是自然,身为大秦将士,况且今夜又是我在盘查清点各处军备,我怎能不明这事的原由?
“此事牵连恐怕不小,一队斥候死于军中,竟然能做到无人问津,你觉得正常?”
“是不正常,不过…你先随我去一趟马厩。”
蒙寅只是短暂的犹豫了一下,“行,走吧!”
“五百主,千…千长大人!”
这时,两兵卒前后小跑向这边,待到近一些时,便认出这是王齮的亲兵。
“何事?”
“奉左庶长之命,寻蒙五百主前去中军。”
蒙寅上前凑近,一手搭上对方的膀子。
“可知左庶长因何事寻我?”
这亲兵被蒙寅这一举动弄得似乎有些很不自然。
“这…这我也不知,我只是奉命办事。”
蒙寅看了一眼蒙恬。
大家距离太近他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他现在又不会道家的什么天籁传音这类东西。
蒙恬清晰地看到不戴铁面的蒙寅朝他挤了挤眉毛,而且还往上抖了抖。
他这是在暗示?不过根据以往这三弟的习惯,这举动?
他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下意识朝蒙寅点了点头。
没有多说什么,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随后蒙寅便直接跟上两名兵丁。
就在踏出去几步之后,蒙寅又回过头,朝着蒙恬挑了挑眉梢。
可能是因为用的力度过大,就连带着眼皮都被扯动了,双眼一会大一会小。
蒙恬貌似想到了些什么,又迎上蒙寅的目光点了点头。
看着随行远去的蒙寅,正当蒙恬迈步离去单独去一趟马厩,清点一番马屁数量时。
他似乎又看到蒙寅又朝他像着刚才一样在挤眉弄眼,而且还摇了摇头。
“刚才就打算同我一起,说明三弟也有意想把这事弄清楚。”
“他的意思是说:先不用管他?自己先继续前往马厩清点确认马匹?毕竟线索已经越来越清晰。”
他细声喃语,思索着,又点了点头。
另一边,蒙寅只得继续跟上。
心头在也在疑惑着:这王齮老儿又想干什么,这个时间不睡觉找我干啥?
不对,现在已经死了斥候,王齮这老货已经在开始谋划嬴政那边了,还睡个毛。
只是…对方找我究竟干什么?
“有意思。”
不会给原本的顺理成章整出点幺蛾子吧!毕竟原著里也没这一出!
希望蒙恬那边能读懂自己的意思,先停一停看看王齮那边什么情况再说。
岂知香饵下,触口是利钩。
没错,只要王齮敢做,蒙寅就是那利钩。
若是可以,以他这两年从人物模版上获取的战力而言。
若真要完全显露,收拾一个王齮那就是小菜一碟。
其他不说,单论一个圆满境界的杀拳,都早已经超过了风云里绝无神的水准了。
况且原剧中王齮的正面搏杀,恐怕也就比蒙恬在伯仲之间再强上那么一丢丢。
再者,在自己的帮忙下,现在蒙恬的武力值也不是如原本的那般。
可以说比原本这个时间段的他高出了一大截。
至于说为什么敢这么自信的猜想。
没有为什么,因为在多次搏杀当中,蒙寅也有一定经验,而不是什么小白,也能清楚王齮为什么最后会被反杀。
实力若不是拉扯太大,其实想要以弱胜强并不难。
空挡、心绪、取巧的机会这些都可能成为影响双方结果的条件。
可以说从盖聂把王齮的亲卫杀得所剩无几,嬴政依旧无恙时,他自己却还没干掉蒙恬,结局他自己恐怕都已经想得到。
只是,人家现在可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过份的事。
无凭无据,你要对一个在大秦握有一军大权的左庶长重拳出击,呵呵。
虽说要统御整个平阳重甲军,按道理来说应该至少要到左更才对。
左右庶长虽然以前是爵职一体,但现在这爵位能担的军职一般多是一路大军任左右副将的位置。
不过,这些关于别人如何上位的事情也不是他去纠结的事。
毕竟,只要嬴政会刷王齮这个副本,那现在距离这般近,他也是不介意进去分一波经验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原本的盖聂本是在帐顶观望着外处情形,可在听到帐内动静之后又连忙进了尚公子的营帐。
“尚公子…”
盖聂看到了一眼桌案旁的地上。
散落的灯罩、竹简等物件,包括已经收容好的印信布卷和毛笔。
熟知对方眼下情况的盖聂也只得默然。
“信已写好,但我…却不知该。”
“母亲太后,仲父相国,一众文臣武将,这个封信,我该发给谁?”
对于尚公子唏嘘的长叹,盖聂他没多言,只是将收容好的布卷捡起重新递到了桌上,而后又不发一言地走出了帐外。
他很明白眼下的境况,多余的话对于身处漩涡中心又能自知的人没有意义。
他此时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保证好对方的安危。
而之前也曾在这处营帐内待过的大秦使节‘李斯’,此时却是在中军营帐与王齮对坐而谈。
他受到王齮相邀,迫于无奈只能是孤身前来。
可不知为何,李斯在极力迎合着对方所述。
面容讪笑之时,可那握着酒樽的手却是有些隐隐发抖。
片刻,原本的笑意也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有些郑重。
“王齮将军镇守边关,对韩国发生的事倒也所知不少。”
听闻这话,王齮则是嘴角有些微挑,以手抚额,似乎是显得有那么些不胜酒力。
“本将军年迈,长安君成嬌作乱于屯留,是一年前发生的事了,本将军竟然搞混了。”
“将军操劳军务,一时记错也是正常。”
言语间,李斯又为两樽斟上些许,两人都是相视一笑。
李斯以为这个话题总算暂时到此为止了,心底也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就在又是两番闲聊其他琐事过后,李斯站起了身。
“这,不打扰了,李斯告退。”
说完,他转身朝着帐外行去。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他还没走出几步时,主座上的王齮同样也有了起身的架势。
“李大人此前曾言,效力于吕相。”
“也是尽忠于王上,只是…”
站起身的王齮嘴上语气平淡地说着的,却是对于李斯眼下最为敏感的话题,一手还握着酒樽,那模样就像是在闲庭信步。
可他的另一只手却是缓缓攀上了腰间的剑柄。
“只是,李大人只有一条命,却准备如何护住两个人呢?”
烛光摇曳中。
李斯瞥眼注意到了地上那因为灯火与人形成的影子。
他看着逐渐向着自己靠拢,手握腰间剑柄的影子。
对此,之前谈到八玲珑与成嬌之事的紧张感也再一次袭遍全身。
目光游移间,李斯却是没有回过身。
“将军所述,李斯自然知晓,那么将军可知吕相为何许我做此次出行韩国的使者?”
“吽?吕相对李大人的看重,本将深信不疑,可朝堂风云诡谲,各方势力交错。”
“李大人所为?”
“李斯曾在宫门外说过,以一腔热血诚奉于相国大人,相国也曾言李斯不是疯子就是有胆子,那日只要相国不起一丝兴致,那么将军也就见不到今天的在下了。”
“李大人这话到底想说什么。”
“用命换来的机会,李斯焉能不惜?”
听着脚步声的停滞,李斯这才转过身。
屡次的试探,他也在赌,亦如前不久在咸阳宫外的那次一样。
王齮知道成嬌是八玲珑中的震侯,那么和罗网多半就有关联,只是不知道具体如何。
或许本身就是其中的一员,又或许是与对方达成了某种合作。
而现在不管王齮是哪一路人,但他对于王齮来说,绝对不能是尚公子的人。
“尚公子身份特殊,然李斯为使节,于韩不期而遇,若彼时将军为李斯,当如何?”
“再者,相国需要的是新气象,若将军所想,皆为相国大人所虑,那么李斯自是以这热血为其分忧。”
王齮淡笑,手也从剑柄上挪开,摸了摸人中旁边的白须,神情斟酌间又盯向李斯。
“可…李大人只一人,能如何助本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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