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偷藏玫瑰是一本非常好看的都市小说。小说的作者是于宛,主人公叫于宛陆经宇,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久违的口音让于宛有些恍惚,她晃了晃神,翻出手机备忘录,把奶奶说的地址给司机看。目的地很快到达。这片看环境应该是老小区,房屋低矮老旧,绿皮铁门内的洞口狭挤,未落尽的橘光撒去一隅,露出窄高的楼梯。司机先于宛一步下车,开后备箱替她取行李,边道:“姑娘,你往几楼走啊?...
精彩章节
少年偷藏玫瑰第1章第八届美国国际芭蕾舞比赛在密西西比州首府杰克逊市落下帷幕,历经15天的激烈角逐,中国选手于宛获得女子成人组金奖。
当天晚上,于宛谢绝同伴们为其举办的豪华庆功宴,独自一人定下回国的机票。
*
走出南城飞机场,彼时太阳正在下沉。
于宛在路口拦辆出租车,开门坐进去。
前排司机扭头,操着一口地道的南城话问她去哪。
久违的口音让于宛有些恍惚,她晃了晃神,翻出手机备忘录,把奶奶说的地址给司机看。
目的地很快到达。
这片看环境应该是老小区,房屋低矮老旧,绿皮铁门内的洞口狭挤,未落尽的橘光撒去一隅,露出窄高的楼梯。
司机先于宛一步下车,开后备箱替她取行李,边道:“姑娘,你往几楼走啊?”
“六楼。”
司机推行李箱过来,瞧她身姿柔弱,细白脚踝处一双干净的小白鞋,哟了声,好心道:“我帮你拿上去吧。”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于宛笑着道谢,接过行李箱。
司机没着急走,站后方看着她用空闲的手拉开绿皮铁门,行李箱可能太重,她刚提起,绷紧的小臂晃了下,滚轮无奈落回原地。
司机叹声摇摇头,那姑娘长得像古代大院里养在深闺的大户小姐,平日里只道些诗词书画、品茶插花,哪能干得了一点活。
司机想过去帮忙,脚还没抬起来,就见行李箱再次被纤细小臂抬起来。
这次抓得很牢,成功落在阶梯上。
而后她走的每一步,都平稳沉静。
于宛拎着行李箱上到六楼,站在原地喘着气,额头有细密的汗在冒,她掏出包里的手机和纸巾,对着相机整理一不留神乱掉的仪容。
唇上的口红淡了,低头掏包里的口红。
瞥到鞋面有一道被压过的痕迹。
许是刚刚提行李箱时,不小心失重被行李箱滚轮压到脚时所留。
白鞋面上印一道土黄色的压痕,对于宛来说堪比在光滑额头上冒出的一颗小痘,还是在要和暧昧对象单独玩耍的前一夜冒出来的。
于宛蹲下身,大敞行李箱,翻出一双备用鞋,在寂静无人的楼道里换上。
然后把箱子拉链合上,抬起来,用纸巾细细擦拭五指间依附的灰尘,这才曲指叩响木门。
门不过一秒就开,站着一位两鬓花白的老太太,看到她先是愣了下,而后反应过来似的,嗓音惊喜。
“是宛宛吧?”
“陈奶奶好。”于宛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
陈奶奶热情地招呼她进门。
注意到她手里的钥匙,于宛没急着进去:“您这是要出去?”
“对,找我孙子和孙女去,我孙女离家出走了,孙子去找她了,一天了都没消息,刚才接到小壮的电话,说他们正在前面方巷子那,我在家待着不放心,就想去把他们接回来。”陈奶奶说:“你先进里面坐着,我一会就回来,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陈奶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即使她不介意于宛也不能失礼,“我陪你一块去吧。”
她用的是陪,不是跟,嘴巴笑容甜一点,亲昵的挽上陈奶奶的手臂,爱听好话的老人家自然不会拒绝。
将行李箱安放妥当,两人一块下楼。
夜初临,小镇胡同里人烟稀少。
陈奶奶同她热拢的说了好多话,说时间过得很快,距离你和你奶奶从南城搬去北泉已经五年了,还是大城市养人,瞧瞧,现在都出落成多水灵的姑娘了。
聊到后面,又关心问起于宛奶奶的病情。
于宛的奶奶四年前遭遇地震,造成高位截瘫,这几年中医西医请了个遍,但收效渐微。
前不久听陈奶奶说南城老家有个专门治截瘫的中医,于宛特地来寻人。
于宛握上陈奶奶的手,语气柔柔:“已经好多了,就是有时候晚上腿还是疼得睡不好。”
“不过我也不担心,有了陈奶奶你介绍的那个中医,奶奶以后腿肯定会好。”
她话里的感觉就像是陈奶奶是他们祖孙俩的恩人,陈奶奶腰板不自觉挺直,眉欢眼笑。
“那是肯定的,你奶奶人那么好,可不得活到一百往后。”
“奶奶你也一样。”
路过巷口一处公厕,陈奶奶说要方便。
于宛在门口等着。
远处墙角有棵老树,蝉声阵阵。
立秋后的夜风清拂脸颊,凉爽宜人。
“啊!”
毫无征兆地,前面巷子里发出一阵悲惨叫声。
紧接着,传来男人粗声地怒吼:
“你凭什么管我和我女儿的事!!!”
叫声过大,吓得树上秋蝉一颤,双脚一蹬,挥动着翅膀逃走,枝桠上的绿叶被蹬掉,在昏黄路灯下盘旋降落。
绿叶刚躺地面,一双运动鞋踩上去,发出清脆回响。于宛走到巷口,探头望去。
狭长巷里,一个身体瘦弱的男人跪坐在地,两条手臂被站他身后的一个男人桎梏着,那男人高高胖胖,像一座五指山,将瘦弱男人压在脚下。
瘦弱男人垂死挣扎,拼命扑棱被抓的手臂,双目怒火燃烧,死死直视前方。
他前方还有个男人,不,似乎是个二十出头的男生。
不同于瘦弱男人疲老体态无处遁形的轮廓,男生身量很高,背影宽阔,立领黑夹克包裹挺拓肩部,昏黄的地面,他的身影被路灯拉得斜长。
像独立于山顶的柏树,孤傲挺拔。
“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放过我爸啊?”
原来现场还有第四个人。
是个女生,身影被男生遮了大半,只见一截蓝色裙摆,语调含泣,楚楚可怜。
男生一点没怜香惜玉,语气听着就欠:“抱歉,不能。”
斑驳的石板地面有大片橘光悄悄溜来,夜风突起,墙角的老树开始沙沙作响。
车轮摩擦声清晰入耳,于宛转过头,迎面撞上一束强烈的光,眼睛被刺激地眯起,下意识用手遮挡。
橘光有恃无恐,见缝插针地刺激眼膜,等到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乌黑的瞳孔里逐渐显现一辆闪着警灯的车。
风忽然在呼啸,夹杂着瘦弱男人骂骂咧咧地叫喊:“你他妈真报警了!”
老树的叶子被吹得四处流浪,陈奶奶从公厕跑来,于宛伸出手想叫人,指尖擦过飘叶,陈奶奶的身影一晃而过。
扭头望去,陈奶奶跟着警车跑进巷洞,撕裂的声音只冒出了个尖,便被哭叫似的嚎叫打断。
“奶奶,我求你管管他,他现在要把我爸抓起来交给警察!”
巷子里,两名警察正抓着瘦弱男人往车里塞,蓝裙女生指着男生对着陈奶奶哀声哭求。
而男生背靠青瓦灰墙,暖晃路灯投落至大半侧脸,也遮不住冷淡。
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似乎只是个看戏人。
“呸!!”
陈奶奶音量大,巷子里都是回声,似乎被气得不轻。
“你爸来南城一个星期,就带着隔壁楼的李二去赌,赌输了欠钱不说还去骗李二的钱,小宇报警抓他怎么了?他就是该!”
于宛抬步走进巷子。
没几步与闪着灯的警车擦肩而过,通过透明车窗,能见到瘦弱男人在愤怒地扒窗拍打。
“我讨厌你!”蓝裙女孩对着陈奶奶吼完就跑。
于宛和她迎面撞上,还没看清她脸上的泪痕,人就跑得没影。
陈奶奶手指蓝裙女生的背影在骂:“你跑!你跑!跑了就别回来了!”
“还有你!”陈奶奶转头看向男生,“以后那丫头的事别管了,爱去哪去哪,没钱饿死也是她自己作的。”
“我本来就没管她的事。”
他拖着懒散的声线,脖颈低着,黑色运动鞋在地上划拉着什么,慢慢悠悠的,月光倾泻在微躬的后颈,一截冷白入目。
“你有脸说!本来努努就要跟他爸走了,你非得带着李二去警局报案,让警察去抓努努爸,结果呢,惹了一身骚不说还讨不得半点好。”
似是嫌吵,男生漫不经心地揉揉耳朵,眼皮稍转,与刚走过来的于宛对视上。
那双眼凌厉,一个随随便便投来的眼神,压迫感十足。
“哦,对了,这是小宇。”陈奶奶也见到了于宛,气归气,还不忘为两人作介绍。
“这是我老伙计的孙女于宛,来南城有事,这两天在我家住着。”
男生手插兜里,目光在她身上一秒既逝,朝陈奶奶道:“我回去了。”
“你不去我家吃饭了?”陈奶奶疑道。
陆经宇迈开长腿往巷口走,朝后摆摆手。
拒绝的意思。
陈奶奶嘀咕:“之前不每天晚上都来我那吃饭嘛,今天是撞了哪门子的邪.....”
见陆经宇要走远,陈奶奶喊住他:“哎你等下,明天宛宛出门办事,你带着她一块去,留个什么联系方式,你们到时候好联系。”
“用不着。”
无情冷漠得甚至一点犹豫都没有,不知道是在拒绝留联系方式,还是拒绝明天带于宛一起出门。
更可能的是,两者都有。
一直等男生的身影隐入夜色里,于宛才垂下眼睫,余光瞥到男生刚刚站过的地方,被几抹绿吸引。
铺满石砖的地面凹凸不平,在几块挤得相对平整的石砖上,摆着三片嫩绿叶子,形状位置有规有矩,昏黄的光晕在上面。
衬得像一张打招呼的笑脸。
-
“小宇不是我亲孙子。”
厨房里,陈奶奶给汤撒下调料,于宛站她旁边,适时把锅盖递给她。
听陈奶奶不紧不慢地解释。
“他高一的时候跟他妈妈来南城待过一段时间,就住在隔壁那栋楼。”
“后来他妈妈去世,我经常挂念他,那孩子知道感恩,每回暑假都来看望我这个老太婆。”
煤气灶燃着的火焰熄灭,陈奶奶热情地招呼于宛坐下吃饭。
于宛下午四点多在高铁上因太饿吃了一份盒饭和一碗泡面,肚皮到现在都撑得鼓涨。
“宛宛,愣着干吗?快过来吃饭啊,快点啊。”
陈奶奶再次叫唤一声,声音明显等得着急,似乎于宛要是不答应,下一秒就能生气。
拒绝的话到嘴边便转个弯,于宛笑着应:“来了。”
晚上跟陈奶奶一块睡,老太太睡前都不忘骂她孙女狼心狗肺。
于宛挽着陈奶奶的肩,细声细语地宽慰,老太太很快被哄入睡。
半夜里。
于宛醒来,摸到开关下床,从洗手间出来,惊觉陈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手机上显示凌晨三点,打陈奶奶电话也打不通。
于宛立刻做了决定,她在南城住了十八年,虽然五年没回来,但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忘不了,当下打算出门寻人。
推开木门,顿时一滞。
楼道里,白炽灯明晃晃的亮着,映出男生冷峻身形,头上乍起不羁乱发,看上去心情不好,偏低的嗓音沙哑,刚睡醒一般:“陈奶奶是不是不见了?”
他怎么知道?
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于宛点头说是。
男生穿一身黑,锋芒带刺,不好接近,却有双漂亮的眼睛,清澈透亮,好似黑夜里的漫天繁星。
于宛心痒痒的,想起妹妹家里养的一只泰迪,瞳孔跟他一样锃亮,让人忍不住想摸。
不过他不像泰迪那样乖顺,倒像只狼狗,浑身带着刺,用凌厉的气场吓退想要靠近他的人。
“你接着睡你的觉去,我知道她在哪。”
于宛不太放心:“我跟你一块去吧。”
未关严的窗户灌进来一阵夜风,男生声音跟风一起袭来,冷冽疏凉。
“摩托车只能坐两个人。”
于宛抬起眼皮,目光尚未对上就被他转身避开。
晚风吹荡黑T,勾勒出冷硬的肩胛骨,楼道空寂,衬得下楼的脚步声格外刺耳。
就.....挺让人有胜负欲的。
“加个微信吧。”
于宛站在上阶梯,与隔着一段楼梯的陆经宇相望。
垂落的羽睫和煦温柔,完美遮住眸瞳里的狡黠心思。
“万一你没找到陈奶奶,她又回家来了,我到时候发信息告诉你一声。”
-
回到卧室,门不关紧,虚虚掩上。
刚走一步,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于宛狐疑接起。
“姐姐……”
勾着委屈的音调从听筒里冒出,于宛直接把电话掐断。
是她分手近一个月的前男友。
于宛提的分手,没什么特别的理由,那天是个很普通的夏夜,她一句“你要出国,我不想等你”就结束了两个月的恋爱。
事后不是没听过劝和的话,劝来劝去总归一句话:
你不用那么渣吧?等他几年又怎么了?
于宛说就那么渣,他既没有喜欢我喜欢到为我留在国内,我也没有爱他爱到可以浪费几年青春,早点分手,谁都别耽误谁找下家。
手机重新放回床头柜充电,灯关上,平缓的躺在床上。
入目一片黑,渐渐的,那幕黑发散、重聚,汇成一团柔软黑发,接着往下,是一张极具攻击系的脸。
整体轮廓深,棱角多,鼻骨高拓,下颚锋利如刀刃,生人勿近的感觉浓厚。
也完完全全长在于宛的审美点上。
于宛睁开眼,长臂摸到手机,翻开刚刚加到的微信,也是那张脸的主人。
很简单的微信名:L。
头像很怪,一团无厘头的东西,远看就是个冰冷的雾白头像,近看颜色又有深有浅,有明有暗,细看还有波纹和斑点。
于宛盯着那片雾白,脑子里忽然蹦出一句话。
要是分手半个月就交新男朋友算渣吗?
小狼狗有个很显著的特点——桀骜难驯。
昨晚在陈奶奶口中了解到他的年龄。
21,比她小两岁。
这个认知到脑海的下一秒,一个想法瞬间乍现。
想听他叫姐姐。
最好是趴在她的肩头,柔软黑发在下巴处痒痒地游离,高挺鼻骨戳在脖间,从来锋利的黑眸含了一层雾,晶莹唇瓣上下张合,热气喷在颈肉上一片潮湿。
“姐姐....”
他叫得委屈,眼里都是迷恋。
少年偷藏玫瑰第2章于宛没再接着睡,将近半小时后,大门那响起动静,隔着一道未关紧的房门传来。
于宛下床出门,看见陈奶奶刚在陶瓷地砖上站稳脚步,嚷着大嗓门马不停蹄地吐槽对面的人。
说也不借个车来接她,让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太太坐摩托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路上遇到早起练太极的王老头,看她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陆经宇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扔到老太太脚边,嘴里轻嗤。
“那要不我再把您载回去?您再走着回来?遇到王爷爷就说刚刚你看到的坐摩托车奇怪老太是从大城市里来看望你的孪生妹妹?”
“还有回头您记得谢谢小壮,要不是他在网吧门口看见您,今天一早我就得去警察局立案了,理由我都想好了,七旬老太半夜离家出走,回头整个街坊邻居看您的眼神都得奇奇怪怪。”
这人不光高冷,嘴也是真不客气。
于宛突然就自我怀疑了,让他叫姐姐是不是不太现实?
陈奶奶反正是被气得不行,于宛为避免她被气死,挽着她回房间,走到一半听到关门声。
他离开了。
陈奶奶合上门,朝于宛放心道:“小宇应该是去找努努了,他那孩子,嘴是硬的,心比谁都软。”
说完又骂起努努来。
“她个死没良心的,她爸她妈把她生下来就走了,是我把她辛辛苦苦的养大,现在好了,翅膀硬了,她爸一回来就要跟着他走!”
“要走就算了,谁稀罕她啊,可小宇打听过,她爸是在外面欠了钱,想让努努帮着打工还钱呢!!”
于宛静静地等她动完气,轻轻拍抚她的背。
“奶奶你别气,你孙女看上去才刚成年,正是叛逆的时候,等她回来我帮你好好说说她。”
哄了好久陈奶奶的气终于顺了,没多久天下起大雨,吃过午饭风雨终于停歇,于宛留在南城的时日不多,顷刻打算动身去秀春园,找治疗截瘫的中医。
这时陆经宇敲门而入,视线先落在了于宛身上,一秒而已,很快离去。
对陈奶奶说:“努努找到了,在荷兰街那边。”
荷兰街——秀春园就在里面。
......
在楼下看见摩托车的时候,于宛忍不住问旁边的陆经宇:“你应该知道刚才下过一场大雨吧?”
陆经宇长腿跨过摩托车座椅,摘把手上的头盔,“你要想走着去也行。”
于宛看他冷面无情地戴起头盔,意思很明显:要走你自己走,别带着我。
没多犹豫,两步上前。
他食指绕着头盔绳,视线向下,停在于宛及脚踝的长裙上。
“你就这么去?”
于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无甚在意道:“哦,这个?没事,我穿了打底——”裤......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点上车,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于宛:“?”
我说的是三个字的裤,不是两个字的裤,你耳红什么?
害羞了?
于宛心想都是成年人了不至于这么纯吧,没多想这个,上前扶着他肩膀。
被碰到的人却缩了下肩膀,避掉她的手。
“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光听语气是挺不客气的,但那对暴漏在空气里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红。
还真就那么纯啊。
于宛若有所思了会,语气严肃,故作认真:“不扶着你我怎么上车?”
他默了一瞬,随后扣上头盔卡扣,没什么所谓道:“那你上吧。”
于宛重新扶上,碰到硬邦邦的骨头,细白手背沿着肩部线条游滑,隔着单薄T恤,捏紧滚烫的肌肤,贴近平阔后背的布料被揪出痕迹。
风吹过来,描勒出坚硬的肩胛骨,锋锐如刃,与男生红透的柔软耳垂截然不同。
于宛勾了勾唇,动作悠悠慢慢,男生此刻脾气倒是好,也不催促。
坐到后座被多久,他举着头盔递过来。
于宛接过,不紧不慢的戴上,盯着他红红的耳尖,身前是他带着温热的背,慢悠悠道:“我是不是要抓着你的衣服?”
摩托车发动机响起来,衣摆被风吹得鼓起,他在风里的声音冷硬。
“随你。”
耳朵却彻底通红。
小区道路不平整,路边积水坑洼,摩托车不慎踩进水坑,于宛身子向前倾去,圈在男生身上的双手下意识抓紧些,捏到紧致的腰腹。
腰挺细啊。
触感也很好,硬度适中,微微发烫。
她惊叹男生有一截好腰,正要撒手,听见深沉的嗓音,“松手。”
于宛松了,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不小心碰到的。”
“哦。”
他没什么情绪的回,车开得缓慢了些。
于宛轻笑,弟弟只是看着冷,实际还挺可爱。
摩托车行到马路上,于宛的头发跟着风舞动,发尾砸在下巴处,痒痒的。
她喜欢这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配上音乐就更好了。
突然想起包里有戴耳机,拿出来,点开一首喜欢的歌,一只插在耳朵里,另一只拿在手上,问前面的人,“要听歌吗?”
“行啊,听完我们俩一起去见阎罗。”
于宛耳机塞到另一只耳朵里。
忽然就觉得,弟弟不可爱了。
连人话都不会说。
努努昨天去找努努爸了,拿着自己暑假挣的钱和奶奶的私房钱把他爸从警察局赎出来,连行李都不收拾,直接要跟她爸去大城市。
还没走到汽车站,白日的一场大雨将他们困在荷兰街的一家旅馆内。
陆经宇让熟人先将人拦住,两人一时半会跑不掉,他先送于宛去中医那里。
荷兰街是一片商业街,吃喝玩乐都有,陆经宇把摩托车停在街道口,带着于宛七拐八拐。
途中看见有洗手间,于宛打声招呼进去。
出来看到陆经宇面前站着个女生,含羞带怯型,小白裙微微飘荡,轻轻挽下耳边的碎发,看男生的眼神隐隐带着期待。
今天街上来玩的人屈指可数,就这样还能被他吸引住一只白蝴蝶,于宛站在原地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看。
男生淡着一张脸,拒绝的话说得得心应手,白蝴蝶遗憾地离开。
于宛食指轻敲,修剪圆润的指甲有规律的敲在纤细臂膀,肌肤上受到的重力流通到脑海,一下下敲顺乱掉的思绪。
她好奇心很重,对新鲜的事物尤甚,也知道好奇心重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多半克制,只探索自己十分有兴趣的事物。
陆经宇就属于这一类。
天边的火烧云起来了,灌木丛中盛开的野蔷薇披上一层霞光,迎着大片火红,于宛向陆经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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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陡然拉近,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很独特,如果非要找一个东西比喻,那不如说就像现在大雨过后香樟树上弥漫着的味道。
她很喜欢。
于宛闻到了陆经宇的气息,陆经宇也闻到了她的。
丝丝缕缕,朝思暮想。
与之一同惹起神经错乱的还有她眼角的一颗红色小痣,明艳又大胆。
“小宇。”
她轻轻说出两个字,如同重石砸到平静海面,激起翻涌波浪。
背后的云彩又开始移动,金红铺满时,红色小痣变得虚幻模糊。
一片斑驳晃影,陆经宇仿佛穿过时光的隧道,在耀眼的午后,看见一个笑容明艳的女孩。
“小宇小宇,你名字真好听。”
“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小女孩坐在老旧的阳台藤椅上,细白的小腿轻轻晃动,眼角的红色小痣跟着灵动起来,金色的碎光洒在上面,明艳且热情。
光影虚焦成点,靠在阳台的藤椅变成爬满藤枝的灰砖墙。
红色小痣少了热情,多了大胆,于宛的眉梢轻抬,声音刮过咸湿的空气传来。
“有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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